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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不便,正好?我看书?也看得身上?懒了些,出府走上?一遭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家主看在妾方才的故事说得还?算不错的份上?,可否不将明?日出府瞧女针师的次数减去?”
施晏微稍稍仰起?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定定望向他。
眉目含情,眼波流转。
宋珩叫她勾得心内生火,热意?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似百虫啃咬。
“娘子明?日若还?能下得床出府去,便不算次数。”
宋珩的大掌变得不安分起?来,顺着后脖颈移至前方,往下。
二人不知怎的闹到床上?去,素色的纱账上?印出一道随风起?伏的阴影,香汗点点,发髻散乱,金钗委地。
施晏微双手无力,眼中泪光盈盈,似一泓清透的泉水,动人心弦。
“妾明?日,明?日还?要出府去瞧女...医工,万望家主怜惜则个...”
施晏微低沉的声线里染了点点哭腔。
宋珩倏的坐直身子,按住她细白瘦削的肩膀,凤目看着她,认真道:“好?娘子,你若肯哭出声来,我便依了你只这两回。”
施晏微万没想到他喜欢看她哭,兜着眼里的泪珠,又在心里暗骂他变.态,别过头咬着牙再不肯说话了。
脑海里暗暗寻思着大不了今日夜里和明?日晨间?泡上?两个热水澡,晚些时候再出府去也使得,何必这般迎合他。
宋珩观她这副负隅顽抗的样子,只不过扯扯嘴角低笑一声,再不肯拘着自己。
又过得两刻钟后,施晏微倒在床上?,直哭得眼肿如桃,泪痕如洗。
练儿?司空见惯地端热水进来,施晏微勉强拿被子遮住身子,唤她往浴房里备热水。
宋珩见她欲要沐浴,兀自拿巾子净了身,转身又去螺钿衣柜里寻了一套干净的常服出来穿上?。
“今夜不过将将两回,怎的还?是哭成?这样,可见你是个外强中干的。”
宋珩立在床边,不紧不慢地系着玉石金带,口中揶揄她道。
施晏微听不下去,索性翻过身去,拿被子捂住眼耳,心中对他的厌恶又上?一层楼。
夜色已深,练儿?进来唤她去沐浴的时候,宋珩已离开多时,施晏微掀开被子强忍着不适下了床,朦胧的月色落在她的身躯上?,越发衬得她肤如凝脂,洁白胜雪。
施晏微捡起?地上?的外衣拢住身子,步履艰难地走到浴房里泡澡,照着书?中对关元穴的描述找到大致的位置按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浴桶中的热水渐渐冷却下来,施晏微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出了浴,拿桶里干净的温水又冲洗一遍后方穿上?中衣亵裤,披上?外衫回至正房安寝。
次日晌午,施晏微拖着酸软的身躯往府外去,一路打听,倒也叫她寻得一间?口碑不错的医馆。
这间?医馆只接收女病患,那些个侍卫不好?入内,只在医馆附近徘徊。
施晏微进入诊治室时,刘媪和练儿?等人亦被隔绝在外。
“不知娘子有何病症?疼得可厉害?”
女针工魏二娘细心询问道。
施晏微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医者如何称呼颈椎病,只抬手捏捏早已不痛的后脖颈,皱眉道:“素日里并无甚么症状,只在看书?练字久了后会有些脖子疼。”
魏二娘轻轻按压她的颈段脊椎,询问她可是这处疼痛。
施晏微点头,回答正是此处。
魏二娘旋即有了论?断,“娘子这是患了项痹,不过病症较为?轻微,妾先?以艾灸之法为?娘子医治,若症状得以缓解,便不必再另外施针。”
施晏微朝人叉手道谢:“如此,有劳针工娘子了。”
魏二娘取来艾条艾柱等物,点燃后在颈处悬垂,施晏微只觉一股暖阳蔓延开来,经?络随之活络通畅,舒服得险些浅眠过去。
直至魏二娘轻拍她的肩膀叫她起?来,施晏微这才驱散睡意?,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态度诚恳地道:“其实妾今日前来,还?有一问题欲要请教针工娘子,不知针工娘子可愿为?妾解答一二?”
正所谓医者仁心,魏二娘见她真心求教,眸中隐有殷勤期盼和烦忧被拒之色,遂道:“娘子但说无妨,只要是妾知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施晏微沉吟片刻,颇有几?分惴惴不安地询说道:“妾想知道关元穴位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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