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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看了一眼便如火烧般匆忙移开眼,视线落在微微蹙眉向他表达歉意的少年脸上,又是被漂亮的脸蛋晃了眼,最后只好垂眸紧盯地面,思绪却不免移向少年比他小上一圈的足上。
小小的,秀美精致,若是握在掌中把玩……
埃德,你彻底没救了。
他在心中狂扇自己好几个耳光试图清醒,却在少年清脆的,带有绵软尾音的嗓音响起刹那,陷得更深。
埃德本想放下贺礼便走,谁知怎的听见下属妻子的挽留,稀里糊涂就答应了留下来喝茶。
一口气喝完滚烫茶水,非但没能解渴,喉间反倒更加干渴。
他想,他是为了告诫格兰骑士单纯懵懂又美丽的夫人,不可以毫无戒备心地留下陌生男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哪怕是他……哦不对,他可以。
他才不是那种见到漂亮小男生就走不动道,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的毛头小子。
弥亚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可是,这里并不只是我们两个呀?”
会客厅里,数十仆从沉默立于一侧,处于一个既不会太近打扰交谈、又不会太远以至于无法第一时间满足主人要求的合适距离。
“而且,骑士长大人你不也说了,是你的话那就没有问题哦。”
说这话时,弥亚倾身过来为他添茶,袖口下滑,露出一截细白皓腕,那股独特的,并非香水、更像少年体香的气味再一次飘散于空中。
该死,格兰骑士过的究竟是怎样的好日子。
怪不得婚后请了这么久的长假。
换成谁都舍不得离开这样的夫人,恨不得天天和他腻在一起吧。
他接过对少年来说显得沉重的茶壶,指腹不经意划过一点腕部,柔软的触感激得埃德浑身一抖,条件反射地松手。
“小心!”
侍立随从来不及反应,战斗经验丰富的骑士长便先一步扑倒少年,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撑在沙发,将呆愣的少年护在身下,以免被滚烫水液和陶瓷碎片伤害。
现在的距离……
太近了。
近得能透过少年的眸看见他的身影,近得鼻息交织,如蝶翼般扇动的睫羽恍惚间似要搔刮过他的心间,一下、又一下,心如鼓擂。
这样的距离,给埃德一种美丽的少年正被他占有的错觉,好似稍微再低一点点的头,就能吻上洇红饱满的唇,将唇珠吮吸得鼓胀,唇缝微张,湿红舌尖露出一时收不回去。
如同受到蛊惑般,埃德低下了头。
唇瓣堪堪擦过少年颊侧,如云朵那般柔软,又似蜂蜜般甜蜜。
被推开了。
身下美丽而羸弱的少年瞪视着他,气鼓鼓的颊肉微微嘟起,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轻飘飘的,不但不痛,反而扑面而来馥郁香气。
当甜香终于不再吝啬地挥洒给一整片空间,而是目标分明地面向他充盈入鼻腔时,脸上忽略不计的痛感已经并非疼痛,而是血脉喷张的爽。
埃德觉得,自己一定是在经年来的禁欲与压抑里逐渐走偏,拐向了变态的道路,不然他怎么会想要再被扇几巴掌呢?
“抱歉。
我只是……”
埃德动了动腿,嘶了一声,又一次摔倒在少年身上,被仆从搀扶起来。
弥亚起身后才发现骑士长的腿上扎入了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潺潺鲜血晕湿裤脚,与茶汤混在一起,贴在腿上。
于是,被骤然冒犯的愤怒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懊恼与羞愧。
骑士长大人明明是为了保护他,体力不支才……自己却以为他举止轻浮,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他不会认为他是自恋狂吧?
从仆从手中接过医药箱,弥亚亲自为骑士长包扎,从未干过活的他笨手笨脚,不是药水洒多了就是绷带剪小了,最后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快要将骑士长的腿裹成球。
由于行动不便且心怀愧疚,同时在交谈中得知骑士长是丈夫阿诺德的顶头上司,担心自己的行为对他的工作造成影响,弥亚留下俊逸的黑发骑士长用餐。
不仅如此——
“虽然我和阿诺德亲如手足,他曾说过他的就是我的,可会不会太打扰夫人了?且我毕竟是外男,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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