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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要做一个心甘情愿当妻子的女人。
他母亲正是让人看见了她站上朝堂的可能,才会背着妒妇的名头死在冷宫。
而他,唯有摆出一副妻子、母亲的姿态,才会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蠢材觉得他可以利用,却毫无威胁。
毕竟在他们眼中,只要这个心有野望的女人与丈夫琴瑟和谐,以礼侍奉夫家长辈,甚至积极地诞育后嗣——那么再厉害的女人,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至于什么屈辱?
赵璴神色冰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一声。
八岁时,他还会因身上被披了一件男子的披风而心生战栗的向往,但现在,他早过了奢望自己能活得像个正常人的岁数了。
毕竟,世间衡量屈辱与否的法则只有一条,那便是成王败寇。
其余一切,都是虚无。
——
于是,即便宋照锦一再劝她不必多礼,赵璴这几日还是乖乖地早晚拜见,没有一天松懈。
却不料宋照锦从中看出了几分端倪。
“二弟这几天都宿在扶光轩?”
她面色难得地有些严肃,转头去问身侧的侍女道。
“他这两日都在忙什么?”
赵璴微微一顿。
是他疏忽,作样子的同时忘记了后宅中还有这样家长里短的弯绕。
“突厥来使不日便来觐见,父皇安排了些事让夫君去办。”
赵璴先一步回答说。
宋照锦面上担忧的神色却并未缓和。
她伸出手来,摸索着拍了拍赵璴的手臂,安抚道:“二弟自小就是这样的性子,若有什么事交给他,他定然顾不上旁的。
殿下您是肯包容是他的福气,但他如今成了家,有些事不该不明白。”
说着,不等赵璴反驳,宋照锦便吩咐身边人道:“明月,派人去门外等侯爷,晚上请他来用饭。”
赵璴阻拦的话被堵在了喉头。
他顿了顿,继而垂下眼睑。
在安平侯府住了几日,他也看出这位大娘子是个平和不爱管闲事的脾气,今日难得专门请方临渊来,想必是存了教训他的心思。
方临渊确实躲着他,他知道。
但既他愿意绞尽脑汁地找理由避开他,赵璴就也乐得清闲。
虽心上那根丝线偶尔会若有似无地搔刮他,却无伤大雅。
今日宋照锦存心训诫,他也不在意。
只是那好不容易躲了几天清静的方临渊……
不知又要如何竖起那对雪白的耳朵,警戒地审视他呢。
赵璴像是看见了他的模样似的,抬起手帕掩了掩唇。
遮住了那不受控制地浮起的浅淡笑意。
作者有话说:
宋照锦或成方临渊和赵璴的CP粉头子
方临渊:?长嫂,什么都磕只会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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