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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时熠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陆景明回消息。
时间在昏黄的床头灯下缓慢流逝,他开始思考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失钟文铎所说的“边界感”
。
虽然在时熠心里,他与陆景明已经算比较亲近,亲近到了一段时间不见面,便会生出想念的地步。
但他在陆景明眼中是怎样的,时熠并不清楚。
可能在Crush五个人中,陆景明确实对他抱有最多的好感,但这只是相对而言,陆景明的身边也许会有更加亲密的关系。
那枚不起眼的银色戒指再次在时熠的脑海中一晃而过。
如果说陆景明现在不是一个人,如果会有家人去接应他呢?
时熠很少有这种瞻前顾后的时候,他在床上沉默地坐了有十分钟,手指指尖缓慢地摩挲陆景明写给他的那张卡片。
陆景明写字不用力,摸在上面仿佛一点儿痕迹都感受不到。
落款的“陆景明”
三个字写得格外漂亮,仿佛在告诉对方:这是我写给你的,没有任何人代笔,也不是印刷,不要误会。
时熠自己都没意识到笑意在不知觉中爬上了嘴角。
他重新拿起手机,心想他就打这一个电话,只要确认过有人照应,他也就放心了。
时熠的语音通话拨出去,又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接。
大约响了有半分多钟,通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
一个粗犷陌生的男声传了出来。
时熠拿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了,却还是礼貌道:“你好,请问陆景明在吗?”
“你说的是不是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
对方语速极快地说,“你是他弟吧?赶紧的把他带走,影响我做生意了啊!”
对方巴拉巴拉报了一串地址,通话立即被切断了。
时熠拿着手机的手垂下,另一只手用力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卷发。
什么嘛,原来不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啊。
时熠无暇去细思自己这一刻产生的这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迅速掀开被子起来换衣服,并从衣柜里翻出了大件的厚外套、手套,以及好几个暖宝宝。
他匆忙出房间,客厅里灯已经熄了,他开了小灯翻找家里的药箱,想寻找一些可以解酒的药,省得待会再找药店。
钟文铎正好出来倒水喝,看见他很是意外:“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你要出去?”
“铎哥,我们家有没有那种解酒的药?”
时熠边找边问,“我……朋友喝醉了,我得去接他。”
钟文铎愣了愣,走过来说:“我们没有,主要大家都不怎么喝酒,但是吃点儿维C会有用……你朋友不要紧吧,需要我去帮忙吗?”
时熠将小瓶维c揣上,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抿了抿唇说:“没事,我可以照顾他。”
说完他就带着一堆东西风风火火走了,钟文铎拿着马克杯追了句“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忽然看见时熠手拿着的大外套底下,还有一个包装得格外精致的礼品袋。
家门关上,钟文铎靠在储物柜旁边,若有所思,最后慢慢啜了口热茶。
……
过了凌晨的北京气温低至零下,雪下得更大了些,路上几乎看不见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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