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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心情不舒爽的不仅仅是贵妃娘娘,还有刚刚惨败陆言蹊嘴下的皇上陛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陶行书,安睿的表情晦暗不明。
即使看不清楚帝王的表情,陶行书也能知道,此时皇帝的脸色,估计难看得紧,毕竟刚刚才被太子妃下了面子。
“当初爱卿去陆府宣旨前,朕是怎么交代的,爱卿还记得吧?”
安睿看着陶行书,强按下心中的暴戾,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不管不顾地直接掐断陆言蹊的脖子!
自从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难堪!
即使在登基之前,他那些哥哥弟弟,给过他难堪的,此时坟头的草也有一人高了!
压制!
安睿从来没有想到,在自己为帝十七年来,居然被一个才刚满十六岁的少年给压制住了!
“臣……臣记得……”
陶行书听到“陆府”
和“宣旨”
时,就知道皇上这是要找自己秋后算账了,心中忍不住叫苦不迭,这陆小公子好好地今天惹皇上一下干什么?简直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爱卿觉得,爱卿当初的事,做的如何?”
安睿看着陶行书,心平气和地问着,至于他的真实情绪,有没有表面上这么心平气和,也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一听到这句话,陶行书立马一个激灵,跪了下来,膝盖撞在青石地板上的声音,让御书房中伺候的人一个寒颤:“臣……臣办事不利,还请皇上责罚!”
“现在,将当初发生的事,原原本本,一、字、一、句、地告诉朕。”
当初陶行书回来之后,说事情只办妥了一半,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昨天今天见到了陆言蹊,安睿才发现,到底是自己失算了。
“是……是……当时……”
陶行书不敢隐瞒,一边在心中回忆,一边向盛怒的皇帝诉说着当时的情景,一时间,御书房内寂静无比,只余下了陶行书哆哆嗦嗦的汇报声。
“你是说,陆言蹊打断了陆远即将说的话,将圣旨接了下来?”
听到陶行书汇报到接旨的时候,安睿的眼睛眯了眯,似乎想到了什么。
陶行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安睿对这一段格外地感兴趣,但是很显然的是,现在自己的小命看起来有点危险,自然是皇帝问什么,他就要说什么了:“是……当初陆将军本来想说什么……”
陶行书说着说着,音量渐渐低了下去,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眼睛瞬间瞪大——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没有任何人知道,陶行书当初去宣旨,是带着两个目的去的,其一,是将陆言蹊许给太子,而其二……就是想要陆远说出“抗旨不尊”
等以下犯上的话,而这第二条,才是帝王真正想要的结果!
因为京城中人人皆知,陆家幼子是陆家人心中的心头宝,甚至在一年之前,陆家有隐隐传出风声想要替陆言蹊想看年龄相当的女子,家世背景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对陆言蹊好。
依照陆家的权势,即使陆言蹊本身不是很好,依旧有不少人前去接触。
这个时候的这一道圣旨,就是在逼迫陆远,况且当时……陆成还“提醒”
了陆远,不要抗旨不尊!
按照陆远的性格,盛怒之下完全能够说得出一些以下犯上的话,但是偏偏被陆言蹊打断了。
“陆言蹊……倒是朕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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