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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居然还可以这般理解?”
余律低头沉思片刻,再抬头时,看向苏子籍的眼神已透着不可思议。
“苏兄,若不是知道你前几日才第一次见到了我表叔,我会觉得,你是我表叔教出来的学生了。”
“上次你的文章,刚才你的见解,我听说过,是我表叔讲课的内容,不想又在你这里听了一遍。”
“你最近进步非常快,快的让我都有点震惊了。”
余律觉得苏子籍带给自己惊讶,最近有些过多了。
明明不久前,苏子籍的文章,还逊色自己一等,这次新取中的童生,就有点诧异了,感觉与自己平分秋色。
而现在,已超过了一筹,自己这县试案首应该让位才是。
3级一下跳到6级,将要满7级,而余律大概在5级左右,自己当然进步很快了。
苏子籍谦逊说着:“我才学只是平庸,只是读了方老爷的手稿,有所启发而已。”
张胜摇摇头,亦是惊讶苏子籍的进步:“那也是你有天赋,我看过方家的稿子多了,也没有这样一点就通,太羡慕我了。”
余律感慨:“此番府试,苏兄,你考取的机会很大。”
这样的话,自然让苏子籍心里踏实。
功名对自己来说,是晋升的路,同样也是求生的路。
现在敌人表面上有张老大等人,背后已知的有桐山观道士,但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自然不想,也不敢等上三年。
挖坟掘墓想要霸占祖坟的人,肯定不愿意给自己三年时间。
苏子籍心思一转,举杯劝了个酒,才问:“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界真有鬼神?”
“鬼神怎么没有?”
余律非常诧异:“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
“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烈风迅雷,君子理应敬畏,圣人说不语怪力乱神,是指不言非正典的鬼神,而敬天却是第一要事。”
苏子籍苦笑,这话的意思是,王孙说,与其祭祀奥神(靠近天的神),不如祭祀灶神(家神或地方神),但回答是,不敬天,得罪了天,那就没有地方可以祷告了,这当然是有神。
当下摆了摆手,说:“我是说,方兄的这种事,多么?”
“方兄的事啊,虽不多,但是也有,三年前,张家的张兄就因类似的事,神志不清,卧病不起,时常胡言乱语。”
“张家到处请名医诊断,也无济于事,还是入了府学,求宗师解了厄,但也因此责了三年不能科举。”
“这还罢了,关键是虽醒了,才智受了损,怕是不能进举了。”
余律非常可惜的样子:“记得当年我游学,还得到过张兄招待,本人真是文思敏捷,聪慧天成,平生少见,十七就中了秀才,本以为日后在科场肯定春风得意,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惨事。”
苏子籍还是不明所以,张胜就解释说:“张郁,其实说起来,还是我同族,只是辈分出了五服。”
“才学当然是不错,只是有点年少气盛,恃才傲物,不愤淫祀,堵在神庙前痛斥,不想回家后一病不起。”
“有这事,这次方家才这样紧张,并且解决了很是感********祀,痛斥!”
苏子籍眼皮跳了跳,面色阴晴不定,好一会才说着:“原来是这样,后来这淫祀似乎拆了?”
这一说,就是本县的事,苏子籍似乎听说过。
“对,这神非是人属,而是妖鬼之流,宗师请了知府大人的公文,得了县令大人的配合,把这庙给拆了,谁叫胆敢伤害有功名的人。”
“……”
苏子籍这才想起,的确有这事,自己似乎还看过热闹。
“不说这个了。”
余律很明显不想说这话题。
“苏兄,府试是六月初,但我们去府城,肯定得提前半个月,甚至提前一个月,要不去晚了,客栈都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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