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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许正是为父这个迫不及待的决定……让你遭受了厄难。”
“你被封神子不到一年后……那日,是为父祭奠你祖父之日,为父归来之时,你已没有了踪影,就在你母亲的寝殿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丝气息都没有留下。”
“唯一能寻到的,只有一缕没来得及完全散尽的空间残痕。
但时间太久,这缕空间残痕也已无法辨认是何物所刻,更无法追寻。
却可证明,你的消失,是被人以某种层面很高的空间器具所劫走……不知劫去了何方。”
梦空蝉长长叹息,虽已过去百年,虽然梦见渊已“归来”
,他的言语之中依然带着痛楚:
“我那时打了自己数十个耳光,恨自己枉为神尊,竟未能护好最珍视的儿子。
我派人如无头苍蝇般遍地苦寻,又守在国域等着消息的到来……因为我更希望,是仇家将你劫走,然后以你来要挟,至少如此,你性命无碍。”
“但,一切都始终无音无讯,不知不觉,已是百年。”
到了此刻,云澈已是明了梦空蝉对梦见渊的感情为何如此特别。
因为他人生最极致、最浓烈的大喜、大欢、大悲、大哀、大愧,都是因为梦见渊。
即使梦见渊消失后不久,梦见溪后天觉醒神格,且比梦见渊更胜一分,让织梦神子“失而复得”
,却再无法激荡起梦空蝉那般纯粹又炽烈的悸动与父爱。
“渊儿,我们到了。”
踏过一层透明结界,一个足有数十里的庭院现于眼前。
立于中心的主殿梦光缭绕,华美而不失威凌。
其观其势,比之画彩璃的神女庭都不遑多让。
“这是你七岁之时,为父便让人开始为你修建的神子殿。
你失踪之后,修建亦未停止。
只是修建完成之时,你依旧毫无音讯。”
他抬手,向云澈展示着眼前的一切:“这神子殿自建成至今,从未有人居住,连踏足都不能。
因为这是为父专为你而建,一切都只该属于你。
而它这些年,也一直寄托着我的执念……我总想着,你有一天会忽然回来。”
他转眸看着云澈,无尽感怀:“看,果然……哈哈哈哈。”
“神尊前辈爱子之切,让人动容。”
云澈真诚的说道:“若晚辈当真是梦见渊,记忆恢复之后,也定会感怀万千。”
梦空蝉颔:“有你这番话,足够了。
可惜你母亲却未能……”
他声音止住,勉强笑道:“你既无记忆,便不说这些沉闷之事。
改日,为父带你去她墓前,让她见你一见,让她九泉之下,终可瞑目。”
虽然梦空蝉未有提及,但梦见渊生母的结局,云澈早从梦见洲的记忆中知晓。
在梦见渊丢失的第四年,他的生母忧思成疾,为了找他不惜亲自踏出神国,最后亡命于雾海……不过,云澈对梦见渊生母的死因持高度怀疑。
毕竟,一个曾真切威胁到神后地位的人,在失去依仗之后,会遭到神后的暗谋……简直再合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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