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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不要再把于萦牵扯进来,这样岂不是同时我们侮辱了三个人?如果你真的认为于萦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更不应该肆意地去评判她!”
邓绥无声地笑了笑,心底的沉郁逐渐消散,为了徐言灼不再说出更离谱的话,她适时地敲了敲门。
两人抬头看了过来时,她的神色毫无破绽,面带微笑地说∶“何总,时间差不多了,采访马上要开始了。”
何屿白面色一怔,旋即应好,给挡在他面前的徐言灼一个警告的眼神,便不再理会他,大步朝着邓绥走来。
“我们走吧。”
好在徐言灼一句话都没说,他跟在两人后面出来,看见不远处的电梯,直接溜了。
邓绥也没有理睬他,而是和何屿白公事公办道∶“管彤刚才跟我说,之后的采访又加了一个问题。”
何屿白又应了一声好,心不在焉地往前走。
邓绥发现他面色有些差,关心道∶“屿白,你怎么了?我看你有些不对劲。”
何屿白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听到言灼之前说的话了?”
邓绥听了这个回答,顿时收回关切地眼神,双臂环抱,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影∶“是啊,我是听到了。”
何屿白立刻道歉∶“对不起。”
“你跟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说的!”
瞧着他神情忐忑的样子,邓绥斜了他一眼,“再说了,他还是孩子气,我不至于和他计较。”
何屿白放松之余,竟然觉得有些不满,徐言灼都这么大了,已经参加工作一年,哪里还是孩子,也早就应该懂事,知道什么是谨言慎行了。
“你没有生气就好。”
何屿白停下脚步,站定在休息室外,神色纠结∶“那你为什么叫我何总……”
“你以为我是迁怒你了?”
邓绥哑然失笑,慢慢靠近他∶“屿白,从我回来以后,你好像也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啊,难道你也是在生我的气吗?”
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何屿白眼神一滞,躲闪地垂了下来,嘴唇蠕动几下,溢出一声叹息∶“我没有生气。”
没在一起之前,为了显得亲近,他一直是叫她姐姐,而在一起之后,为了缩短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他便跟其他人一样改叫了名字。
——不是直呼其名,而是叫她“阿绥”
。
但如今时过境迁,他和她分了手,叫“阿绥”
似乎太过亲密,若直呼其名,又显得两人关系太过疏远,叫回“姐姐”
她恐怕会觉得他莫名其妙,他踌躇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便省略了称呼。
此时此刻,望着她催促的目光,他最终还是低声唤了一声“阿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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