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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娘笑道:“孔大人刚才说的什么话?下官怎么没听明白?”
“放肆!”
“殿外护卫何在,还不快将此女叉出去!”
渔娘更是得意,微微晃了晃头,官帽戴的更牢固了。
冷眼看着孔克己及其他跪在地上弹劾她的人,渔娘道:“孔大人,说话别那么冲,什么女子,男子,贤德啊,贤能的,这些话说多了你自己难道还真信了?你要真信了,你这个从女子裤裆降生的老畜生,是不是立刻得撞柱而死,才能保全你的干净体面?”
“放肆!
梅羡渔你放肆!”
孔克己气得跪不住,旁边两个人赶紧扶住他:“孔大人您别生气,女子自来尖酸刻薄,跟她们别计较。”
“女子自来尖酸刻薄?呵,我还说男子自来就虚伪!”
渔娘昂首道:“你们从生下来就趴在亲娘身上吸血,长大了又趴在姐妹妻女身上吸血,她们为你们做牛做马,卖身联姻,血泪流干了,你们得了好处后还要骂一句:在家从父从兄,出嫁从夫从子。”
渔娘冷笑:“生怕你们家的女子日子过得太好了是吧?生怕她们哪日出头抢了你们的光彩是吧?生怕叫人看出你们都是狐假虎威的劣等肮脏的蠢货是吧?”
“皇上,臣与此女之仇不共戴天,皇上若不把此女赶出去,臣立刻撞柱而亡,为大晋朝效忠!”
渔娘露出看热闹的表情,顺嘴讥讽了一句:“比不过就比不过嘛,跪下认输就是,我也不能真把你这个又蠢又毒的老东西放在眼里。
装什么装啊,你要真言行合一,你死一个叫我瞧瞧?”
孔克己被逼到死角,只见他双眼充血,神情激愤,大喊一声:“皇上,臣为大晋朝尽忠了!”
说着,他甩开扶着他的两人,埋头向右角的柱子撞去,渔娘自觉让开路。
“孔大人不要啊!”
“孔大人留步!”
殿内这么多人,还不等孔克己撞上柱子,半途就被拦了下来,几个人滚作一团,孔克己呜呼哀嚎。
“皇上啊!”
殿内一半的人都怒视着梅羡渔,梅羡渔一点不害怕,她笑道:“怎的,都演上了?还是你们也要一块儿撞柱而死,以示清白?”
渔娘大大方方道:“你们撞吧,我绝对不拦着。
等你们死后,我一定亲自写一本札记,上面就写:元吉二十年九月初一,孔克己及……你等,才学口才皆不如五经博士梅羡渔,怒而撞柱,没死,再而撞柱,身亡。
勤政殿清理打扫的小太监怒而骂:尔等老匹夫生前于国于家无用,死后还给我等添麻烦,为何不死外头乱葬岗去?”
“皇上!”
孔克己悲愤交加,人都快晕过去,晕之前不忘瞟了一眼站在右前方的吏部尚书陈方进。
皇帝看热闹看得正开心,被孔克己喊一声,皇帝抬起头来问道:“爱卿们,咱们刚才议的什么事?”
陈方进低头道:“方才皇上说,唯才是举。”
皇帝嗯了一声:“陈大人说得没错,大晋朝唯才是举,梅大人是因绘制舆图及算学才能被举荐,朕和内阁商议后,命梅大人为国子监五经博士,众位大人可有异议?”
殿内无人吭声。
皇帝缓和语气:“朕也不是一定要叫梅大人为官,你们若是有谁能顶了她的职责,朕也乐见其成。”
殿内还是无人说话。
皇帝点名国子监祭酒:“小白大人,你如何说?”
“臣闻工部、户部等都急缺有算数才能的官员,皇上此时叫梅大人去国子监,正好解了国子监的急难,臣自然求之不得。”
“姚大人,你是内阁首辅,你又如何说?”
姚炳道:“梅大人的才学无可替代,这是皇上及内阁都认可的事,其他人若是不服,等梅大人去国子监教学时,都去挑战就是。
臣想,皇上一定乐见大晋朝人才一茬一茬冒出来。”
皇上大笑:“姚大人说到朕心坎儿上了,朕要的就是有才之人。”
渔娘机灵道:“臣也愿意接受天下才子挑战!”
“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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