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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牢牢钳制她,像是一堵墙,她毫无办法。
转而视线落在她肩上的毯子:“冷吗。”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不冷。”
声音小得可怜。
那道蛰伏危险的眉眼果然一松,他笑了:“说瞎话,我让侍应生重新给你拿一条。”
他不可能让她再盖这条毯子。
云挽怕他再这样,会生什么事端,焦急道:“你后面没事了吗。”
“有。”
他扯唇,简单解释,“你生病了,我陪你回去。”
说完包裹住她的手,他大掌宽厚:“手也冷,究竟下雨天出来做什么,这么不乖病怎么好。”
如此旁若无人的交谈,他身后跟着的人不敢走,侍应生不敢走。
甚至栾琛,单手插进西裤口袋,矗立原地,眼睛里已经浮上些许摸不透的笑意。
这时候有男人粗犷的笑声插来:“陆总,可巧啊,在这碰上您,好久也没听您消息了,现在生意做大了是不一样,都难约了。”
陆承风勾了勾唇,还是维持着搂紧她的姿势,连半刻都不愿松开:“也就是一时风光,比不得翟老板经年名气。”
他语调不冷不热,显然只是客套寒暄而已,姓翟的让侍应生上了杯酒,想敬陆承风。
陆承风也就是看了一眼,笑着连话都没多说。
男人这才察觉气氛异样,不露声色扫视一圈,心里狂跳,视线最后落到陆承风怀里。
凝着女人莹润白皙一张脸,他皱起眉。
黑色逐渐逼近,姓翟的回身,目光幽幽撞上栾琛。
栾琛勾唇:“翟经理,敬了陆老板,都不敬我一杯吗?”
他家世应该真的挺煊赫的,云挽想,因为她看见就那一瞬间,翟经理的冷汗就滴了下来,直直砸碎在大理石地板上。
栾琛的语气不急不躁,温文尔雅,还带着点稀松笑意,可落到耳朵里,就是令人脊背发凉。
云挽胆颤心惊,半边脸埋在陆承风衣襟,不敢回头看,陆承风也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臂膀的力道依然坚实紧绷。
声音越过她发顶,裹挟着凌厉的寒气:“栾公子,刚才没注意,您也在这里,怎么,您也想同我与翟经理喝一杯?”
他再次表现视若无睹,姿态高高在上,这样的轻视,逼得人冒火。
栾琛的确有些怒了,刻意压低的声音满含冷意:“陆老板心系娇妻,也不太看得到我在这里。”
陆承风从善如流,果真低眸看了眼怀里,轻唔,眼底蕴着极淡的笑痕。
看了几秒,又一把将怀中脑袋紧摁在胸前,像是不准任何人窥视:“确实她比较好看,栾公子刚才看了那么久,不觉得吗?”
“我应该觉得吗?”
“也是,论起时间,还是我和她相处比较久,栾公子看不出好坏,太正常。”
氛围就此沉静了好几秒,云挽紧紧闭上眼,那种几方对峙的沉默,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此刻宁静,不久后必将惊涛怒浪。
两秒后,栾琛笑了。
他说:“是,只是我与令正大学相识,那时候,陆老板好像还不知她名姓。”
云挽身体狠狠一颤,想挣脱,可陆承风铜墙铁壁,她推了两下纹丝不动,反而箍在腰间的手臂愈发收紧,她抬头只能看到男人下巴,视线很模糊。
他心跳声震耳欲聋,她知道他是真的怒了。
“栾公子,现在难道还是缅怀大学时光的小孩吗。”
陆承风冷道,“她已经是我太太了。”
栾琛笑了,语调听着像是心情都愉悦了:“不好吗,我还挺怀念——大学时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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