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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贺之挡住盛宁去扯自己衬衣的手,小声提醒他,“你这病房最近热闹得不得了,当心下一个进门的就是政法委书记。”
蒋贺之还是替盛宁着想。
他巴不得昭告全世界,这朵冷艳高贵的检花已经有主了。
可考虑到这小子跟自己的状况不一样,自己不当警察还有数千亿家产可以继承,而国家司法机关终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出柜的地方。
“让我看看。”
“不行,”
蒋贺之还记着做戏时的仇,故意说,“谁让有人说我不如他的检徽重要。”
“都重要,”
手仍不老实,却连解个扣子都没力气,盛宁摆出领导架势,命令道,“没力气,你脱了我看。”
蒋贺之本就不忍对他手重,又满意于这声“都重要”
,于是舔了舔白牙,左右手各擎一侧衣领,自己暴力撕开衬衣,袒露出一身有型的肌肉。
指尖划过胸腹间纵横分明的沟壑,盛宁仰起脸,眼里水光潋滟,一贯苍白的脸色也见了一些明艳。
他说:“我的男人真好看。”
“我的男人也好看。”
蒋贺之笑了,俯身吻了吻盛宁的额头。
你俯首,我抬头,两人便又顺势接了一个吻,一个温存热烈的吻,嘴唇摩挲嘴唇,舌头缠绕舌头。
然而盛宁犹嫌不满足,吻罢之后,又动手去解蒋贺之的皮带——
“喂喂,我现在是易燃易爆炸,”
蒋贺之赶紧抽身离开盛宁,让自己退到一个对彼此都相对安全的距离,他竟有点讨饶地说,“大半夜一个人冲凉水的滋味不好受,你最好别再碰我了。”
“让你回去睡酒店你不乐意,邀你‘进来’你又不肯,自找。”
盛宁合了合眼睛,一脸的“你要自虐,与我何干”
。
“大哥,就你现在这副‘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样子,我怎么能碰你?”
替这小子考虑,这小子居然还不领情?蒋贺之有点恼了,近前道,“难道我是什么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吗?”
“你不是,我是。”
与爱人同床共枕却不能肌肤相亲,同样憋了两个月,他的滋味也不好受。
说话间,盛宁已跪坐在对方两腿中间,将自己调整到一个更方便惬意的姿势中去。
然而蒋贺之仍然犹豫、不舍,他一手摁住已被解开的前门,一手轻轻托起盛宁的下巴,垂目道:“你做不惯的……不想你受委屈。”
“我一直在想,”
抽刀出鞘,盛宁眼望情人,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十分淫荡的话,“好睇,好用,就喺唔知好唔好食(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说完,便低下头,用牙齿轻轻一磕。
呼吸遽然一粗,蒋贺之不自禁地闭了闭眼,顺势就将手指插入盛宁的头发中。
却见盛宁又抬起脸,美人微现酡颜,眼神却清清亮亮,语声犹清清冷冷,说,“好好味。”
可惜这间病房果然热闹,来的不是政法委书记,却是检察院的几名女生。
“盛处长,我们看你来了——”
苏茵的声音。
好在是顶配的套间,病床所在的卧室与会客厅间还有隔断与遮挡,待苏茵她们走进卧室,蒋贺之已将狼藉的下身收拾好,敞着已经扣不上了的衬衣,走向了一侧的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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