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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汽蒸腾依旧,盛宁扶着蒋贺之肌肉强健的臂膀,垂着眼眸,微分长腿,试着将那点滑腻腻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涤干净。
挂着一张最冷清的脸,偏偏却做着最淫昵的事儿。
“要我帮忙吗?”
说着手已不安分起来,蒋贺之的笑浊声浊气的,显然没安好心。
“出去……”
盛宁立即将人往淋浴间的门外推,这人哪次不是嘴上说着“帮忙”
,结果帮着帮着贼心又起,非得无赖似的压着他再发泄一回。
蒋贺之只得听话地出去了,磨蹭着穿上衣服,用吹风机稍吹了吹刚洗完的头发,便走出盛宁的卧室,来到了客厅里。
原先摆着狮吼观音的地方,现在被盛艺供上了一尊从狐仙庙求来的九尾狐仙像,彩绘描金,乍一眼便比廖晖那尊白玉观音俗艳不少。
狐仙娘娘的面孔也不甚漂亮,唯独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蛊媚竟似天生,像盛艺,更像盛宁。
“当为天下所爱”
的狐狸精就当生有这样一双眼睛,蒋贺之一直盯着“她”
看。
盛艺一早便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见了蒋贺之便招呼道:“早餐已经好了,快来吃吧。”
盛宁是个对“家”
很看重的人,再豪华的酒店也没有“家”
的气息,所以只偶尔随蒋贺之住过几回,更多时候还是住在自己家里。
蒋三少只能认命地“嫁鸡随鸡”
。
为免盛艺不快,他起初从不留宿,只在盛宁的卧室里与他小心翼翼地亲热一下,待天亮前就离开盛家。
可两个正当年华的年轻人,这么偷偷摸摸的到底不痛快,时间一长,见盛艺也没表示反对,干脆就不走了。
餐桌上放着一盅滋补靓汤,看着像是冬虫夏草炖甲鱼,蒋贺之落了座,顾自伸手,结果“啪”
一声,被盛艺用筷子敲打在了手背上。
“不准动!”
盛艺瞪他道,“这是给宁宁的。”
“我的呢?”
自打住进盛家,蒋贺之也跟着盛宁一起叫“姐姐”
,他仰头看向盛艺,以个撒娇的口吻道,“姐姐,我没有吗?”
“这汤是滋补强身、增强精力的,我看你精力够好的了,再补还了得?”
说罢,盛艺抬眼,看见这会儿弟弟也从他的卧室出来了。
他说了声“姐,早安”
,就走过来,落座在了蒋贺之身边。
盛艺一眼看见弟弟脖子上的斑斑红痕,腮上也浮着一层罕见的红晕,像施了一点淡淡的胭脂,美则美矣,但不正经。
老房子是不怎么隔音的,该听见的她当然都听见了,她不禁又瞥了蒋贺之一眼,嗔怪道,“我就是心疼我们宁宁,一晚上不得安生,白天还受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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