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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纷纷建言献策,有的还当场以身示范,为他跳起了卡波耶拉。
她们都很喜欢这位英俊风趣的蒋队长,也大多晓得他跟盛艺的那位检察官弟弟是一对儿,这般亲上加亲,更视他为舞团的自家人了。
当然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有的姑娘在盛宁这里屡碰钉子,便转头青睐起张钊来了。
“这种战舞,半裸上阵最具荷尔蒙,也最好看。
上回来的那个张副队身材就好得不得了,是不是呀林翎……”
说话的女孩不断拿眼睛睃拉另一个女孩,而另一个女孩经她一逗,立时羞得两颊通红。
蒋贺之认出来,这个叫林翎的女孩就是舞团新一任台柱子,盛艺的接班人。
“那位好身材的张副队只怕短时间内没空来向你们学舞了,他手头的案子还没破呢。”
蒋贺之试着用张钊转换话题,接着便拿出了一张陆建荣的照片。
这个问题上回其实问过,但女孩们都说没见过。
他想,真相往往会浮现于茶余酒后、闲谈之隙,于是又佯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遍,“你们前阵子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林翎率先接过照片,一双细长妩媚的丹凤眼微微挑高,细细辨认一阵后,摇头道:“真没见过。”
答案和上回一样,女孩们异口同声,都说没见过。
蒋贺之又试着以盛艺为突破口,问了些相干或不相干的问题,但女孩们的回答仍旧令人既失望,又庆幸,反正怎么都扯不到盛艺身上。
陆建荣的案子难有进展,仅凭鑫隆广场的投屏广告,不足以把盛艺定为嫌疑人。
再问下去只怕就要露陷,蒋贺之点到即止,告别了众人,正准备离开,忽听见一个女孩对林翎说:“《倩女幽魂》还有最后一场了吧?”
女孩们晚上仍要排练,林翎在门口等着外送的烧腊饭,点点头:“对,后天最后一场。”
“上一场你跳的时候把舞鞋都甩脱了,我都替你捏了把汗,没想到你应变能力那么强,光着脚都把舞跳完了,还跳得那么好!”
“论临场反应,比起盛艺姐,我还差一大截呢!”
林翎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上位机会,却也不忘一手推荐提拔她的舞者前辈,她颇感念地说,“记得去年《红楼梦》全国巡演,第二场湛江场,盛艺姐跳秦可卿的整个动作全错了,但她愣是凭借经验即兴编舞跳了一段儿,观众们都没发现呢。”
一句话令蒋贺之回忆起来,湛江场是去年《红楼梦》舞剧全国巡演的第二场,与项北出事的时间是同一天,只不过项北溺亡在清晨,盛艺演出在晚上。
由于不知自杀还是他杀,项北溺亡的消息当天经由公安封锁,待尸检结果出来后才开始正式调查。
事实上,盛艺也确实是在几天后公安的电话询问中才得知项北出事,并在电话中表现得十分惋惜悲痛。
他轻轻蹙眉,又及时返身回来,向对方问清楚了始末详情。
林翎表示,湛江场演出当天的上午就有彩排,然而盛艺却推故没参加,去她酒店房间找她,她也不在,直到下午演出开始前她才露面,瞧着魂不守舍心事重重,一上台,果然出错了。
然而即使是国家一级舞蹈演员也有现场失误的时候,这点小插曲根本不足道哉。
正如林翎所说,盛艺舞台经验丰富,极短暂地在舞台中央站了会儿桩后,立即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从容,她花容不失色,继续翩翩而舞,巧妙化解了忘记动作的尴尬。
别说现场观众看不出来,就连最苛刻的舞蹈评论家也为她的救场能力喝了声彩,称她失误却不失优雅,依旧是倾国倾城的女神风范。
然而蒋贺之却想到了一个问题,湛江距离洸州,车程不到5个小时,一夜之间往返两地,似乎并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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