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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他们家里没人,我帮点忙是应该的。”
周梅在许空山做的椅子上坐下,“大山这手艺真不错。”
陈晚那屋门开着,里面没人,周梅跟陈前进说了会话,问起陈晚的去向:“怎么没见着六儿?”
“六儿跟大山去汉德那了。”
陈前进穿鞋的手一顿,“你回来的时候没碰上?”
“我没注意。”
周梅换了身衣服去厨房做午饭,“是六儿哪不舒服吗?”
周梅之前惦记着带人相看的事,这会想起来觉得陈晚早上的脸色是有些不对。
“你看岔了吧?大山不是跟着汉德学炮制药材么,他觉得六儿身体虚了点,想让汉德开点中药给他补补。”
说曹操曹操到,陈前进话音刚落,许空山回来了,身后跟着苦大仇深的陈晚。
“六儿咋了?”
许空山手里提着德叔给陈晚开的中药,周梅见陈晚面色不佳,关切地问道。
许空山不做多想,一句“德叔说六儿肾气不足”
脱口而出,陈晚想拦没来得及,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肾气不足不就是肾亏吗,他不要面子的?
在周梅担忧的眼神中,陈晚郁闷地回屋了。
这没结婚就肾亏了,以后结了婚咋办?周梅忧心忡忡,忙问许空山德叔说没说要吃多久的药,能不能调理好。
吃多久许空山也不知道,德叔只说慢慢来,是药三分毒,长期吃药陈晚身体更受不住,最好还是食补。
然而如今物产不丰购买受限,临溪地处内陆,德叔提到的什么干贝海参周梅见都没见过,不知道在城里能不能买到。
好在有几样还在周梅够得着的范围内,她决定明天早点去集上给陈晚买两个猪腰回来。
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的草药在炉子里熬煮着,空气里充满了苦涩的药味,陈晚还没喝就觉得舌尖开始发苦了。
“六儿,药给你熬好了,赶紧趁热喝啊。”
周梅将盛着漆黑药汁的药碗放到陈晚的书桌上,袅袅热气升腾,药味更浓。
“知道了嫂子,我等会不烫了喝。”
陈晚眉头紧皱,如临大敌地看着药碗。
周梅出屋背着背篓下地去了,陈晚鼓足勇气端起药碗,凑到嘴边,还没喝就被难闻的药味劝退。
他造了什么孽要受中药的折磨,陈晚此刻无比怀念西药的好。
不是说中药就不好了,华农尝百草,中医的历史悠久,其优点不用赘述。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陈晚他怕苦啊!
刚过来时吃的感冒药里面有甘草片,把陈晚难受得差点吐出来,更何况中药汁。
眼看着碗里的热气逐渐减少,陈晚再次做好心里建设,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碗,闭着眼睛猛喝一口。
“咳咳咳……”
陈晚一张脸被苦到变形,他剧烈地呛咳着,许空山扔了锄头冲进来,拍着他的后背。
“六儿你咋了?”
陈晚嘴角残留着深色的药汁,许空山抬手帮他擦了,“好点没?”
陈晚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对中药的心理阴影面积扩大:“山哥,我不想喝中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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