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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一步三回头地往浴室走,进去前又扒在门上和他商量:“我不关门,你就在这里别走。”
沈年喝醉后总是分外黏人,有意识时黏他,无意识时逮谁黏谁,他从前就领教过。
酒品这么差,还敢在外面喝醉。
跟醉鬼讲道理纯属浪费时间,江崇索性拖了椅子过来坐下:“我就在这里,你去洗澡,关了门也能跟我说话。”
沈年把哄人的话当了真,一边洗澡一边跟他说话,也不说别的,就叫他的名字,确认他在门口就能消停几分钟。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江崇又应他一声,趁着消停的几分钟空档,去卧室给他拿睡衣。
“开个门,我把睡衣给你。”
等了一会,没见开门,也没听到沈年叫他的名字,反而听到一点水花四溅的声音,江崇眉头一皱,赶紧推门进去。
果然就看到浴缸里的人上半身都滑进了水里,手扒着浴缸边沿,鱼一样正扑腾着两条腿乱蹬。
江崇赶紧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
沈年趴在浴缸边咳得满脸通红,江崇认命地叹了口气,放掉浴缸的水,又取下淋浴头,草草把人冲了一遍,然后用浴巾裹住抱出去放在沙发上。
等他清理完浴室,出来看到沙发上的人眼睛更红了,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江崇走过去坐下刚准备问他又怎么了,沈年就一个飞扑,把人压在了沙发上,吧唧一口亲在他嘴边。
江崇侧了侧脸避开,身上的人不满地把他脸扶正,委屈道:“亲都不给亲了吗?”
江崇都要被他烦得上脾气了,没好气道:“一身酒味,亲什么亲?”
“没有酒味,我刚才专门刷了牙了,真没有,你闻闻……”
他又扑下去,在下巴上又蹭又啃,江崇实在没办法,配合地按着他的后脑亲了亲,身上人这才老实下来,不再闹腾,但也不肯下去,把头埋在他颈侧轻轻地拱着。
江崇想推开他,却突然感觉肩上有一点温热的濡湿感,并缓慢地蔓延开来。
他听见沈年小声说:“你最近越来越冷淡了,都不来找我。”
江崇本欲推开的手顿了顿,犹豫片刻后转而落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沈年不动了,埋在他肩头,声音更哑了一点:“江崇,我很想你。”
江崇低低应了一声:“嗯。”
“我这几天还总是做同一个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江崇手看着房顶刺目的吊灯,心头突然不受控制地紧缩起来,眼底翻涌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良久,他停下轻拍的手,低声说:“没有。”
顿了顿,又接着补充:“没有不要你。
我明天不忙,可以留下来。”
沈年这才抬起头,湿漉漉地看着他,眼角带着未尽的泪意,看了一会又低下头来捧住他的脸索吻。
不知道是水滴还是眼泪,顺着沈年的颊边落下来,砸在他的眼角,冰冰凉凉的。
心里那块紧缩的地方突然无征兆地塌了一角,如被蛊惑般,江崇伸手扣住身上人的腰,激烈地回应,交缠间溢出沈年小动物一样的哼鸣声。
江崇撑着沙发,用了点力气坐起来,反身把人压了下去。
房间的气温节节上升,江崇这边吻得情动,怀里的人却渐渐地失去了回应,他调整了片刻呼吸,慢慢松开,就看见沈年闭着眼睛,头一歪,已然是睡了过去。
江崇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把手抽了出来,伸手在他唇边擦了擦,给他把浴袍拉好,翻身下了沙发,把人抱进卧室,盖好毯子,空调定上时,自己重新去浴室冲了个澡。
时间接近零点,江崇从浴室出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锁屏提示了两条新消息。
他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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