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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宇齐躺在余乐的床上,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这几天看他都是这样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躺着的模样,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精气神。
而且还好吃。
躺在余乐的床上还剥核桃吃,虽说那口袋接着,还有些渣滓掉在了床上。
余乐看他两眼,他就把核桃递过来,“吃吗?补脑。”
余乐:“……”
说好的精神帅气的“一哥”
呢?
帅还行,其他就剩下懒了。
到了吃饭时间,三个人一起出门,半路上正好遇见卓伟和孙毅往食堂走。
两边一见面,气氛就不太好。
孙毅其实长相挺乖,娃娃脸,大眼睛,留着思密达式的斜刘海,浓眉大眼的挺好看,但看人的眼神不讨喜,喜欢用斜眼将人从脚打量到头,然后视线定在脸上,皮笑肉不笑。
“你怎么从这屋出来?”
孙毅问何宇齐。
“找他们去了。”
何宇齐像是感觉不到孙毅的目光,和气地回答。
孙毅“哦”
了一声,“今天摔了一个去医院了是吧?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留在队里。”
程文海生气想开口,被余乐一个眼神定住。
何宇齐挠挠头:“对啊,我都说我脑震荡了,柴教就是不让我退,搞得我天天训练心惊胆战,生怕摔个半身不遂出来。”
孙毅没想到何宇齐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带,想发的飚自然发不出来,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走了。”
快走两步,带着卓伟走到了前面。
余乐他们跟在后面,一个故意走快,一个故意走慢,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程文海憋不住:“孙毅怎么这么说话呢?”
何宇齐摆手,安泰喜乐地笑:“就是个小傲娇,顺毛摸就乖了,别把他说的话往心里去。”
“这可做不到,你是哥,辈分和成绩都比他高,可以居高临下地看,我们凭啥受这冤枉气,傲娇还惯着。”
何宇齐呆呆:“那你想干吗?别打架啊,柴教让我管队员关系,别让我难做。”
程文海不说话,气得嘟嘴。
余乐笑,知道临近最终选训,就连程文海这么好的心态都绷不住,这两天是眼见着攻击性在变强。
不过走了一会儿,何宇齐又说了:“不过你没什么好担心的,孙毅不滑空中技巧,闹不到你这里,倒是余乐,你和孙毅走一个项目有冲突,估计那小孩儿刚刚想发飙的是你。
唉,自打他来后,队里就老没消停的日子,为了我工作方便,你要不就忍忍,要不……就把他给我搞服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余乐仿佛看见了何宇齐狰狞嗜血的一张脸,但再一眨眼,又是那懒洋洋的佛系脸,笑呵呵的模样,好像刚刚的狠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所以说,“一哥”
这种生物是相当可怕的,立于一个国家一个运动项目的最顶端,犹如国王一样的存在,纵然脾气成就各不相同,但骨子里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傲然。
石河第二天从医院回来,却不能训练,动作大一点就“哇哇”
的吐,余乐和程文海过去探望的时候,一句话还没说,石河先就红了眼眶。
“都这个时候了,我怎么能受伤呢?少一天训练得落后多少啊,马上就要定名单了,我要是这时候被淘汰,我,我……”
石河抹着眼泪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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