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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海最先上车,然后是路未方,轮到白一鸣的时候他看了余乐一眼,然后一矮身坐在了椅子上。
余乐让石河先上,自己最后一个上。
在他坐下后,扶手会被放下来,挡在身体前方,起到一个基本的保护作用。
缆车载着余乐缓缓往山上行去,低头就可以看见在初级和中级雪道上滑雪的游客,完全没有技术可言,只要稳住不摔倒就算很不错。
参加比赛的选手,哪怕12、3岁的小孩儿,都会选择前往高山滑雪道挑战这条雪道。
再往上走,圈外的初学者渐少,只有不断从高处疾驰下来的身影吸引余乐的注意力。
余乐的视线随着雪道一路往上,注意力完全凝聚在那如同白蛇蜿蜒,环绕山丘的气派景象上。
在山脚下真的完全想不到,这上面别有洞天,弯弯曲曲的雪道呈现出大自然的瑰丽,以及人力的伟岸。
就这样,沿着雪道边缘一路往上山去,大概是十分钟的样子,余乐看见远处立于山峰上的终点站。
程文海已经下车,抱着滑雪板对他们挥手,迫不及待的兴奋模样感染了余乐,让余乐也生出了迫切想要挑战这条雪道的战栗感。
余乐最后一个下缆车,全员到齐。
路未方转动脖颈,说:“给我做好热身,好好的滑,别丢了国家队员的脸。”
余乐觉得这就不讲道理了,他们是自由式滑雪运动员,又不是高山滑雪运动员,半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呢,连个适应的时间都不给?
从缆车站走出去,又到了游客中心,这里还有小卖部,餐饮店和咖啡店,每个坐在店里的客人都是专业的滑雪打扮,滑雪板立在椅子边上,余乐总觉得这个画面异常地熟悉,就像经常在海报和照片里看见过似的。
大幅的玻璃倒映着蓝天白云,升腾着袅袅白烟的咖啡杯与微笑的人,这是雪山之巅的惬意与浪漫。
再往前面走,就到了出发点。
这里建成了一个原木色木条风格的平台,上有遮掩的芦顶,四方大敞,大概50平米左右。
在旁边还接着不少小屋,屋里屋外有不少人,除了工作人员,还有滑雪教练。
这些滑雪教练当然和路未方不同,他们没有编制,属于聘请和打工的方式,主要为旅客提供滑雪指导。
如果余乐滑雪出不了成绩,几年后退役,且没有混上编制的话,就可以到这些地方来应聘工作。
收入还颇丰。
他们走过去后,有人上前想要说话,也有人想要上前招揽生意,但这些意图在他们认出路未方时纷纷消散。
随后,他们又分辨出了余乐等人身上穿的国家队队服,那显眼的国旗锈在胸口上,醒目亮眼,气场都好像凭空多了一米八。
必须二话不说地放行啊!
也有人打招呼:“路教练你今天也滑啊?”
路未方笑:“给拘山上了,就玩玩呗。”
“那今天要大开眼界了。”
“别别别,都多少年没练过,不摔跟头都不错了,体能各方面都差太多。”
路未方原本就是高山滑雪国家队队员,退役后在体育大学修的教练课程,后来就分配到了自由式滑雪队里。
这些年一直跟着柴明工作,同时也在筹备自己的职称考,目标是成为一名正式的自由式滑雪教练。
国家队员嘛,就算退役到五十岁,专业能力也比普通人强太多了,更何况路未方也才三十出头,正当壮年。
双方一番商业互吹,待得都心满意足,路未方就像个鸭妈妈一样,吆喝着,带着四只蹒跚学步的小鸭子。
往山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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