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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谷川轻问一声。
叶海涛并没有回应他,硬邦邦地靠在他的怀里,像跟柱子。
今晚,古谷川边守着叶海涛,边等待着他的专属德国医生过来给他打针。
叶海涛安静得像只懒猫一样地缩在他的怀里,古谷川抚摸着他凌乱的发丝,一面翻着那份《昭南新闻》。
这报纸部分是英文,另一部分是日文,看过去相当不伦不类。
古谷川看了两眼就觉得无趣,扭头一扔,而这时候勤务兵来报告,说是医生到了。
古谷川捏了捏叶海涛的脸,把那张黑脸捏得出现红印之后,才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叶海涛静静地蜷在床上,待古谷川的脚步声远去后,他才慢慢地睁开眼,然后爬下了床。
他的动作十分小心,四肢并用地爬到了那份报纸面前,伸出那破了皮的手,将报纸摊开之后,瞪大了眼瞅着。
弗莱德医生并没有过来,而是派来了身边一个哑巴助手。
这助手先前是个荷兰战俘,皮肤白皙,模样清秀,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古谷川是第一次见到他——他的老友有许多助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哑巴,因为被割了舌头。
小哑巴抱着黑皮箱,动作生涩地从里头拿出了针头药剂,看也不敢看古谷川一眼。
古谷川很诡异,他觉得这个小哑巴长得非常难看——像个女人,让他不快。
古谷川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丝自己过去的模样,故此在小哑巴施针弄痛他的时候,毫不客气地掌了两个嘴。
小哑巴生得白嫩,这两个巴掌使他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古谷川在打过针后,照例是要闭目眼神,等待药力渐渐地扩散全身。
睾固醇对古谷川而言,似乎还具有一种类似可卡因的功效,在施针后的一段时间,能让他处于一种兴奋活力的状态。
过了足有一个小时之后,古谷川才充满力气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大步地回到房里去。
古谷川一打开门,便见到叶海涛缩在床上,仿佛是睡着了。
他现在不知是兴奋还是什么,眼睛也有些花了,那青年的身形在自己面前渐渐地缩小,成了一个小小少年。
古谷川静默地端详着,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要化开了。
他小心地迈步前进,像是怕把眼里的小小少年惊醒一样。
眼前的一切,随着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微妙地变化着。
古谷川缓缓地单膝跪在床边,口气极轻地唤着:"
阿海……"
叶海涛轻微地动了动,并没有翻过身去。
古谷川挪上了床,揽着那消瘦得可怜的腰肢,轻轻地就着叶海涛的后颈吻了下去。
叶海涛因为脚伤恢复的差不多了,今天刚被拎去洗澡了,所以身上泛着一股香气,让古谷川心中发痒,十分难耐。
他边亲着边去解叶海涛的上衣,两只手灵活地去勾弄青年胸前的乳头。
叶海涛虽然傻乎乎地,却依旧对这样的事情很害怕。
当上衣被脱去的时候,他蜷着身子轻轻地颤了起来,末了,要去扯回自己的衣服,口里只不断地说:"
冷……"
古谷川爱他乖巧可怜的模样,以为叶海涛真是害冷,便一把扯过被子,把他们两人都结实地盖了起来,闭着眼蹭着叶海涛的肩头,说道:"
这样不冷了吧……嗯?"
他说罢便从后方搂着叶海涛,倾身去亲那黑瘦的脸颊,然后转而去伸舌去轻吮着那轻颤的耳垂。
古谷川边亲着叶海涛,边轻轻地拱着对方,大腿伸进了叶海涛双腿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腿间的事物,丝毫不觉自己这动作咸湿情色。
叶海涛整个人已经埋入了被子里,整张床上只剩下古谷川的头还露在被子外,乍看之下,这床上两人好似连体婴一般,姿势诡异地缠在了一块儿。
实际上,古谷川做这一连串的事情无关风月,只是单纯地要和叶海涛亲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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