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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两个丝毫没有关系的人,见他看过来,唐妧没有回避目光,也狠狠看过去。
“师姐。”
不远处,妙晴压低了声音喊一声。
赵骋耳力好,早就听到女子轻盈的脚步声了,之所以没有即刻离开,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直到妙晴小跑着快要到跟前的时候,赵骋才纵身一跃,整个人便弹至屋顶。
唐妧愣在原地,刚刚那一幕,着实叫她吃惊。
她觉得他刚刚那一跃,不像人,倒像某种动物。
矫健有力,凶残狠暴,极具杀伤力。
“师姐,快走吧。”
妙晴匆匆跑了来,拉着唐妧衣袖,两人一道匆匆离开。
夜间噩梦不断,第二日一早醒来,唐妧只觉得脑袋很沉。
整个人都十分没有精神,浑浑噩噩的,很不舒服。
“师姐,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生病了?”
妙晴穿戴整齐,坐在床边,抬手在唐妧额头上探了探,然后又探了探自己额头,“好像也不是太热,肯定是累着了。”
“妙晴,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不去坊里了。”
唐妧一边说,一边开始穿衣裳,“今天你辛苦一些,等过两日,也放你一天假休息。”
“师姐,你是担心沈公子不会来提亲吗?”
妙晴关心道,“师姐放心吧,沈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他从小就喜欢师姐,别说现在是中了举人老爷,就是做了内阁辅,还是会八抬大轿把师姐抬进沈家大门的。”
妙晴说着让人羞涩害臊的话,若是搁在以前,唐妧肯定会轻声斥责几句。
不过此刻,她显然是连害臊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铭峪对她的心思,她倒是不怀疑。
但是她心里也清楚明白,沈铭峪不会、也不能够不听他娘的话。
“师姐,我得去坊里了,你在家好好歇着吧。”
妙晴冲唐妧友好地笑,又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唐妧虽然今天不想去坊里,但是她也不愿意总一直躺在床上,外面秋风飒爽的正舒服,她打算去院子里转一圈,再回屋继续做簪子。
刚入了秋季,城内不少大户人家的太太姑娘们,都已经陆续开始需要打制新季的饰了。
如今簪花坊在湖州城的名声渐大,慕名而来做簪子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些日子已经开始忙了,后面只会越来越忙。
唐妧不去坊里,就是怕会再见到那个人,不过,她手上的活计自然不会停的。
师姐妹两人一道往外面去,妙晴望着院墙根下的几盆菊花,诧异道:“这几盆菊花开得真好,师姐什么时候买的?我上回过来,怎么没有瞧见。”
唐妧闻声目光朝墙根处落去,那几盆秋菊开得正好,颜色鲜艳,花瓣娇嫩。
本来昨天早上看到这花的时候,她心中挺开心的,现在再看到……
“妙晴,一会儿我让冯伯驾车送你去坊里,你正好把这几盆菊花带过去。”
唐妧平静收回目光,垂立身侧的一双素手渐渐又攥紧了些,表情颇为凝重严肃的样子。
妙晴反应过来了,惊叹一声,继而凑到唐妧跟前去小声问道:“这花他送的?”
她口中的他,便是赵骋。
但见自己师姐轻轻点了点头,妙晴不由唏嘘一声道:“他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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