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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玄道:“真真是为着谁,为兄心里有数。”
“那又如何。”
赵元承抬起下巴道:“她背弃了我,我偏要报复她。”
奉玄道:“师父捎了口信来,和陈太傅家的婚事你必须点头。
将来成了大事,陈婉茹便是你的皇后。
师父看了她的命格,正可助你。”
“我不会娶陈婉茹。”
赵元承豁然起身:“还请师兄将血金膏给我。”
“师弟……”
奉玄还想再劝,顿了顿没有说下去,自袖袋中掏出一只碧玉的扁圆盒丢给他:“那就等师父亲自下山来和你说吧。”
他这师弟的性子他一清二楚,向来说一不二。
心里头一直装着姜扶笙,爱也好,恨也罢,只怕是容不下第二个人。
唉,也不知这到底是善缘还是孽缘。
“还有固元丸,也给我些。”
赵元承又朝他伸手。
奉玄抬头看他:“你将人家姑娘如何了?”
他是知道姜扶笙昨日去了北郊的。
赵元承这一大中午的,又是血金膏,又是固元丸,到底是怎么了?
总不能是……
“你别管那么多。”
赵元承摸了摸鼻子,难得露出讪讪的神情,耳根有些红了。
奉玄一瞧他便明白了,还真是。
“你有分寸些。”
他摸出两小瓶固元丸递过去。
“多谢师兄。”
赵元承拿到东西片刻不留,当即便马不停蹄赶回北郊宅子。
姜扶笙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才恢复了些气力。
赵元承也在床边守了三日。
他晓得她是女儿家,从小身子娇弱了些,哪晓得娇弱成这样,碰也碰不得。
那日其实他还没能尽兴呢。
一早,姜扶笙睁眼,便见赵元承正坐在身侧望着她。
看到他在跟前,她又阖上了眸子。
身上还有些酸痛,像有无形的绳子绑着了似的,但比之最初已然好了许多。
赵元承那日在湢室说的是真心话。
他瞧不上她嫁过人,他又恨她。
他不拿她当人看,所以才会往死里折磨她。
她苦苦求了他那么多次,他都不肯放开她,到现在都还有些疼。
“今日可好些了?”
赵元承探了探她额头。
姜扶笙疲惫地摇摇头,心在瑟缩颤抖,这样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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