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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瞧着多么的成熟,可终究骨子里还是个孩子。
景哥儿虽然没有开口,可看向南知鸢时候,脸上都带了些担忧。
他自小没了母亲,南知鸢在他一岁那年便进了谢府。
南知鸢当初虽有些胆怯,可对于这个像极了嫡姐的外甥,也是继子,温柔的很。
这些年来,便是诞下棠姐儿之后,也没有任何苛责过景哥儿。
景哥儿愈发知事,对待南知鸢亲近不足,但尊敬有馀。
南知鸢倒也乐的这样「母慈子孝」的一面。
只是今日,她看着谢时景未曾掩盖的担忧。
她笑了笑,话语间都带了些柔软。
「怎么,景哥儿这是担心母亲受欺负?」
肉眼可见,景哥儿的耳垂,渐渐红了。
第9章书房
谢时景轻轻咳嗽了一声,掩盖了窘迫。
他抬起头来,一瞧便是谢家人的狭长凤眸里满是认真。
「若是父亲不在的时候,谁人想要欺负母亲,母亲可以来找景哥儿。
」
他顿了下:「母亲与妹妹都是女子,景哥儿是男子,应当保护母亲和妹妹。
」
他这一番话,叫南知鸢的眉心都更柔软了。
南知鸢走了下来,她伸出手来,揉了揉谢时景的头发。
她蹲下身来,平视着谢时景:「放心,母亲没有受二伯母欺负,二伯母还将棠姐儿生辰宴的安排送来了呢。
」
南知鸢一边说着,视线一边落在桌案之上的草图上。
谢时景知晓自己这是误会了二伯母,他下意识抿了抿唇。
可看着南知鸢那笑盈盈的桃花眼,他也不自觉地唇角微扬。
「既然如此,那儿子便不打搅母亲了。
」谢时景规规矩矩站起身来同南知鸢行了一礼。
明明是个刚到南知鸢腰的小孩儿,却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规矩。
南知鸢掩盖住了心中的笑意:「好,去吧。
」
谢时景还未走远,柳絮便回来了。
她一脸凝重:「夫人,方才是景少爷来了?」
南知鸢没作他想,点点头。
「方才二嫂来了,景哥儿担心我受欺负,来瞧瞧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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