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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服气欲再战,却被梁安拉住,对着他摇了下头,凑近他耳边说了句话,惊的季书墨脑袋一片空白,随即垂手,像是失去所有力气。
阿秀兴奋的几乎要尖叫出来,伸手帮男人放下卷起的衣袖。
回头却见梁安无力的瘫坐在长椅上,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那双眼失去刚才的光彩,变得浑浊而迷茫,多年的傲气被打破,整个人颓废不堪。
若是爹还活着,此时也该四十岁了。
阿秀心软,上前,给他递了个台阶。
“举人老爷,这幅春联我甚是喜爱。
能卖与我吗?”
一道甜腻娇软的女声响起,梁安抬头看去,正是刚才那位女子。
他摆摆手,嗓音低沉,还未从失败中回神:“送你。”
阿秀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桌案上,柔声说道:“多谢。”
她回身,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双手抱胸的男人,阿秀示意男人取高悬的春联,可男人纹丝不动,阿秀也不惯着,垫着脚,够绳索,一双修长宽大的手伸过来,“你呀,就是心软。”
“哼。”
阿秀还在生气。
萧寒为了博她开心,取过红纸,写了副喜庆的对联并横批,交给阿秀,这才求的小娘子的原谅。
阿秀掏袖取出银子,却被萧寒制止:“我那副字,可比这所有的加起来都值钱。”
待季书墨想问两人姓名时,早不见他们踪影。
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与抱着孩子的一家三口擦肩而过。
“当家的,你看那不是阿秀吗?”
杏花嫂子将孩子往吴四手里一塞,小跑了两步,确认自己没认错。
吴四满心以为自己那日将阿秀害死了,这些日子不敢出门,今天被自己婆娘拖着,想着时间过去许久,没有官府上门,转念一想,她这孤女,死了也没人知道,这才放心进城。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他浑身抖了下,跟着自家婆娘跑了几步,肥肉打颤,果然,就是她。
“不过她身旁的男子是谁,没听说她家还有亲戚呀。”
杏花嫂子接过孩子,小声抱怨。
杏花嫂子家里地多,赶在年节前将收成卖出些去,今日天晚抱着孩子不便,去亲戚家借住一晚。
“哼,八成是个野男人。”
“你还看,还看。”
见自家男人眼睛打直,杏花嫂子一脚踹在他小腿肚上,男人跪坐在地,拍拍灰起身,又急忙讨好的上前,欲接过她装钱的小包袱。
“呸。”
杏花嫂子抽出包袱,抽在他脸上,抱着孩子自顾走去。
吴四挺着肚腩,讨好的小跑跟上。
小眼睛一转,闪过一丝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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