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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孟白凡脸色急变,似惊喜又似忧急,“万物生克自有定律,只怕这鬼鹊子的根茎也正是其花叶剧毒的解法啊!”
戚长风摇了摇头:“据我亲兵信上所说,鬼鹊子的根茎只是被当地人用来解山间毒瘴、疫热虫瘟而已。”
但是在专业方面,孟白凡肯定不会容一个门外汉来质疑自己:
“戚将军放心,我虽年少质浅,这些年研究药材药理下来也有些自己的心得:鬼鹊子的根茎与花叶共存一体、在成分和效用上必有解不开的渊源。
鬼鹊子的根茎就是其花叶之毒的解法——此事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而且同源所得、相互抵治,效用一定比用旁的解毒法门代替更要好些。”
“也就是说——”
戚长风终于听懂了,他急切地看向孟白凡,目色中慢慢流露出一种不敢置信的喜悦。
“也就是说,只要带回成株的鬼鹊子,小殿下此刻的困境很大可能便立等可解了!”
孟白凡也没有让他失望。
“好!
好!
得孟姑娘此言,我便能放心了。”
戚长风在那一刻露出了一个甚至有点傻的笑意:
“我现在立刻便命府中亲卫快马送信到南平雾山,叫人用土培之法带回整株的鬼鹊子来!
想来他们昨日便应该进山了,顺利的话,不出十日就能把鬼鹊子带回来到孟姑娘面前!”
他此刻的神情是如此显而易见的激动兴奋,孟白凡看得出面前这人的眼神已频频越过自己、隔着深阔的宫室急不可耐地投向正藏在内殿里的那个望不见的身影,那让她都不忍心再耽搁这个人的时间、耽误他想立刻冲到心爱之人身边的那种如释重负的喜悦。
“将军不必再送我,”
孟白凡在殿门口止住脚步,“我还要去永春宫一趟,你我便在此分别好了。”
戚长风也未跟她客套,只是向孟白凡一拱手,看她在宫人的陪伴下稍微走远了,便立刻扭身冲回了内殿。
连日的好消息让他觉得这几个月以来的痛苦和恐惧都完全消弭散尽了,轻松跟愉悦已经将他整个人都填满,让他想在一瞬之内回到小皇子身边。
——然后康宁就被他吓了一跳。
挨了针扎的小皇子刚擦洗净身上的药液、换好不见客时的常服,有点懒洋洋地窝进了躺椅上的绒毯里面。
可是还没多歇上一会儿,只略闭了闭眼,他整个人就突然腾空了,被戚长风连带着被子瞬间抱了起来。
康宁整个人都一惊,下意识地紧紧搂住戚长风的脖子,僵了半边身体,他好像在那一瞬间呛了一口风进去,只是忍了还没有半息,立刻在戚长风怀中惊天动地咳了起来。
小皇子咳得那么用力、好像连胸腔都震动出了轻哑的“嘶”
音,甚至有两秒他像是倒不过来气一样,上半身先痉挛地弓起、又脱力般地往后倒去。
戚长风的脸色在那一刻“唰”
地一下血色褪尽,他当即就抱着人跪下去了,手软得快要抬不起:
“宁宁,你怎么了?你怎么样?宁宁?”
他急切地想要拍拍怀中人的后背,手举了半天却没敢拍下去。
好在小皇子很快就把这阵咳平复了下去,比起戚长风满脸苍白,康宁面上倒是染着一种咳出来的红晕,他喉头上下轻轻滚动一下,然后才有气无力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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