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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宿的步子整个僵住,人差点不稳从楼梯上跌下去。
『嘭』的一声,他半弯腰死死抓住扶手,才没带着薛知恩滚下水泥阶梯,扶在薛知恩背后的大手凸起狰狞的青筋,拂在她颈间的呼吸不稳,酥麻得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格外痒。
薛知恩刚不适地挪动身子,就听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知恩,你以后会回首都住有电梯的房子,那时……就不需要我抱了。
」
他没有回她最后一句。
反而,在回她第一句。
「所以——」他喘了下说,「以后不要对我说那种话了。
」
他受不了薛知恩的挑逗,一点都不行。
薛知恩无感情的视线扫过他红意浸染的耳尖,和他努力面无表情的严肃脸。
「是吗?」薛知恩似有若无地笑了下,「你不喜欢听?」
「对。
」齐宿闭闭眼,艰难道,「请你不要再说了。
」
薛知恩越过他的肩,看楼道倾斜阳光的窗户,默默吐字:「那你,为什么把我越抱越紧?」
楼梯上,他们死命相贴,他那玩命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被塞进她的胸腔里了。
齐宿不说话了,也不放开她,反而越来越紧,手指都在用力,像要将她融入骨血,许久,才埋在她颈窝轻笑:「我怕知恩掉下去呀。
」
只是笑声里有丝不稳。
「是嘛。
」
薛知恩没有拆穿他,也卸了力气趴在他绷紧的肩头,眸子垂着:「我们该走了。
」
她说话时呼气吐在颈边,齐宿身体僵了下,良久,喉结干滚:「嗯,好。
」
谁也没再提刚才在陈旧的楼道里那肆意增长的暧昧,与两颗相近的心脏。
车上,齐宿帮她系好副驾驶的安全带,又恢复那快乐小狗的模样:「坐好,我们要出发了~」
薛知恩盯着他永远带笑的脸,齐宿被盯得脸有些热,伸手摸了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点恶心。
」薛知恩说。
笑容恶心,体贴恶心,温柔恶心。
他的一切都无比令人作呕。
「这样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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