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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忙说道:“东哥,是吴昊。”
“哦!”
谢文东皱着眉头应了一声,他知道吴昊这个人,是北洪门的中层头目,只是对其能力不太了解。
他又问道;“阿一,是你让他这么指挥的?”
张一连连摇头,说道:“我只是让他负责指挥,具体并未教他怎么做。”
谢文东笑了,幽幽说道:“这个兄弟,以后绝不能重用。”
谢文东的用人标准很简单,一是忠诚,二是能力,不管吴昊对社团如何忠诚,但能力太差,提拔的职位越高,就可能害死越多的兄弟。
张一老脸一红,缓缓点下头,苦笑道:“知道了,东哥!”
人是他选的,现在临阵指挥失误,他自然有责任。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此人运气不错,我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
说着话,他向后一靠,慢慢闭上眼睛,静听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
对方进攻的凶猛出人意料,第一道防线刚刚被冲破,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第二道防线又变的岌岌可危。
轰隆····一辆横在路中的高大货车在青帮人员的齐力下呗硬生生的推倒,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车后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刚吓的纷纷闪躲,可仍有数人闪躲不及,被死死砸在车下,鲜血从车体与地面的缝隙中流出。
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如同疯了似地,大呼小叫地越过倒地的货车,直扑过来,而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吓的脸色苍白,一个个下意识地向后蹭。
没等真正交手,势头已被压下一大截,人数又吃亏,交锋之后如何能抗衡。
前后的作战没过五分钟,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第二道防线又告粉碎,大批的帮众狼狈后撤,想躲到第三道防线后面,可还没等撤,结果撤退的人收住脚步,回头一瞧,敌人已跟着他们冲过车辆,突了进来,结果撤退的人只能继续撤退,而原本防御第三防线的人连手都没动一下,也跟着己方人员仓皇败逃,南洪门和青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已连续打下五道防线,诺大的阵营,基本被他们吞噬过半。
负责指挥战斗的吴昊早已汗流满面,直到现在,他才觉自己的安排有失妥当,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可是现在后悔依然来不及了。
他不知道谢文东遇刺一事是假的,更不知道谢文东此时就混在己方的车队里,不然也就不会如此紧张了。
平日里他觉得指挥兄弟们战斗很容易,只是下几道命令的事,但上面的高层太多,自己苦于没有机会,而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他才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指挥作战太艰难也太容不得散失,只一个稍小的失误就不知道能害死多少兄弟。
吴昊的能力是不怎么样,但对社团队谢文东倒绝对是忠心耿耿,眼看着己方溃败之势无法挽回,敌人又要冲破第六道防线,他心中大急,只略微寻思片刻,将心一横,抱着一死的决心亲自顶上去作战。
他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北洪门和文东会混乱的军心,不战自溃的势头也终于被抑制住,看着前方迎面而来的敌人,吴昊高声叫喊道:“东哥会出事,南洪门和青帮都是凶手!做兄弟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拼它个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今天可以不要性命,但一定要为东哥报仇雪恨,杀····”
仇恨能让人忘记恐惧,也能让人变的疯狂,吴昊这番话成功的将下面兄弟的复仇火焰勾了起来,人们不再恐慌,也不再畏缩不前,一个个高举着手中的片刀,扯着脖子相互嘶喊道:“杀····”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已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不仅止住溃败,而且还反杀出来,打了正在追杀的南洪门和青帮一个措手不及。
谢文东要的是引敌深入,而吴昊竟然鼓动兄弟们展开反冲击,始终观望战场形势的三眼和张一等人忍不住同皱眉头,低声嘟嚷道:“这个吴昊究竟在搞什么?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反冲锋,不是自找苦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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