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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心里想通透,杨鸽也没犹豫,顿时干活儿起来了。
到了津州的萧玉锦歇息一晚,次日便去探望慕从云。
慕从云话仍不多,只是看萧玉锦的眼神有些奇怪。
之前慕从云没有细想,可仔细想来,萧玉锦确实太过于关心安雪采了。
从前他那么疏忽,是因为实在没将安雪采放在心上。
安雪采如今虽有些基业,可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族,底蕴不深,不够靠一些取巧之道发家,从前更不过是个赘婿。
这种泥巴一样的人物,小公主怎么瞧得上他?
故而在这之前,慕从云也没有深思。
可现在仔细想想,若公主当真待安雪采寻常,也不会使自己去护住安雪采。
就算萧玉锦担心,派个寻常高手就可以了,何必出动自己这位当世武尊?
这么郑重其事,只能说明安雪采乃是萧玉锦放在心尖尖儿上的那个人。
这么一想,慕从云内心顿时升起了强烈的嫉意,本来苍白脸颊也是泛起一抹红潮,却也是一闪即没。
他身份尊贵超然,是当世武道宗师,傲比王侯。
而且慕从云也是极讲究的人,衣衫打扮皆是一丝不苟,发结高冠,宽袖流云。
简而言之,慕从云是个个人包袱极重的人。
相比较而言,同为武尊的越红鱼就随便许多,总是一身简洁粗衣,斜别青剑。
就像现在,慕从云被越红鱼打得内伤严重,穿戴仍如平时般一丝不苟,连头发丝都梳理得整整齐齐。
像慕从云这样子的人,就算心有醋意,也不会将话儿给说出来。
面对萧玉锦鲜花般的容颜,慕从云更没办法言语。
当然比之平时,慕从云面色也添了几分古怪。
萧玉锦本是个玲珑心肝的人,若放在往常,她必定能察觉到慕从云的古怪。
不过如今萧玉锦心烦意乱,故而竟未曾察觉到这份异样。
她得知慕从云已无大碍之后,也不觉轻轻松了一口气。
慕从云是受自己所托,前去保护安雪采。
若慕从云有事,萧玉锦内心也是难安。
慕从云瞧了瞧萧玉锦:“待我身子好些,再教公主击剑之技,公主天分极好,好好学剑必有所成。
便跟,以前一样。”
萧玉锦微微一笑:“慕城主太客气了,这番称赞,我受之有愧。”
慕从云也瞧出她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心里去,只不过跟自己客套罢了。
他心忖:公主气息微乱,心神不宁,是因为要见安雪采吗?
慕从云淡淡说道:“安公子并没有保护自己能力,不过有公主关心,他大约也不会有事,也算是他幸事。”
这话当然也有些阴阳怪气。
不过慕从云说话一向都是这种淡淡的嘲讽腔,倒也不显得突兀。
萧玉锦随便听听,也没听出来。
离开之后,萧玉锦却禁不住心潮起伏,生出一些忐忑。
她确实跟慕从云瞧出那样心神不宁,却并不是因为少女春思,而反复消化母亲给自己说的那番话。
安雪采的才情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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