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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卿深躬道:“那小婢死状乃手持山阴纸之手法,身上也寻到有些许山阴纸屑。
此人乃魇门阙物库辅管,从未有失,不想却监守自盗。
“
“物库自有老人看守,为何用小婢?”
问话落音,童殊便想明白了。
五十年,原来的人要么老了,要么不在了。
五十半百,于大多数人而言已是大半辈子。
说到底,还是怪他——魔王离场,诸邪并起——在其位谋其职,他提前离场,就该预料到一系列的后果。
童殊沉沉道:“怨我,没有安排好。”
温酒卿连忙道:“其实怨我,若非我养阴童,便不至于精力不济——”
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论谁是谁非无济于事,重要的是找到那些丢失的山阴纸,童殊扶起温酒卿,沉沉道:“魇门阙人一向忠心,就算是个小婢,定也是经反复观察才起用的。
监守自盗之事,之前从未发生,为何独独那婢子做了?你方才问我否出山,是否与此有关联?”
温酒卿目光闪了一下,打量了童殊半晌,才道:“是的。
我们在这个婢子衣襟里发现了一幅你的布画像。”
童殊奇道:“有的我画像很正常吧,怎么了?”
“那不是流传甚广的鬼门魔君画像,而是……”
温酒卿说着又打量了一眼童殊,扬手着人递上来一方素巾。
童殊接过,展开,登时便懵了,简直是当头一个天打五雷轰,打得头晕目眩。
那布画中人,穿一身开襟素花朱红长袍,发半挽着,笑靥晏晏,眼含秋波侧瞧着画外之人,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风流与多情。
童殊猛眨了好几下眼,才说得出话来:“这是我?”
温酒卿看着童殊道:“是你。”
童殊又瞟一眼,不忍直视道:“我没这样笑过吧?”
温酒卿几乎想抚额了,童殊不仅于儿女私情上不开窍,对自己魅力的认知水平也一直令人堪忧,她尽力斟酌了用词,吞了一大口气道:“若只论样貌神情,是你。”
童殊实在接受不了在旁人眼里自己竟还是这副模样,他设想了一番自己以这副尊容对着人情景,一阵毛骨悚然。
温酒卿见童殊不言声,便继续道:“物库乃重地,本不该有年轻小婢参与,只因这小婢对你格外崇爱,我料想她会珍爱你之物,没想到……”
童殊已经猜到了,道:“没想到有人装扮成我的样子,蛊惑她为已所用。
用完之后,杀人灭口。”
温酒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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