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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如果犹疑或者动作变形,也更容易摔。
谁都知道从几十米高处自由落体时大头向下,会发生什么。
凌放倒是也摔过两回,一次肩膀青紫,一次膝盖扭了,找了队医按着正骨,只休息一晚上,又回来接着跳。
少年的皮肤细白,挫伤、撞伤都会青紫红肿得有些吓人,雷厉风行的女队医看着,都忍不住动作轻些,凌放自己反而是面不改色——这才哪儿到哪儿,他前世这个岁数,因为年纪小逞能,先挑战街舞、又好奇滑板,自己跟着视频就玩,还不注意热身,伤得比现在多……
J省是国内跳台滑雪第一大省,这段时间,省队主教练、兼国家集训队主教练,正和国家跳台滑雪队在温哥华训练,去年国家没有选手进入温哥华冬奥的跳台滑雪比赛。
J省省队经验丰富的一位徐教练留下,带着没有去出国集训的一些队员冬训。
凌放看到几个眼神格外坚定的J省省队跳雪姑娘训练,他知道,这里有三位,以后也会是国家集训队的队员。
国家跳雪的女队其实挺出成绩的,在男队青黄不接最难的日子里,都是这帮姑娘在国际赛场上一站一站拼积分,哪怕能跳成功一站,都比没上强。
跳雪项目,就还有人在。
凌放的小师姐阿依努尔,第一次上50米台,被高度吓到半天不敢松手,空中犹豫不敢俯身,然后在几秒之间重重地摔到着陆坡,滚落时,脸颊擦出一大片血痕。
她涂完碘酒,对着小镜子瘪瘪嘴,把眼睛里的泪水眨掉,请求让她去跳第二次。
国际奥委会4月在伦敦召开了执委会大会,宣布女子跳台滑雪正式成为奥运会项目。
女跳雪运动员,即将在下届索契冬奥会上,首次出现在奥运赛场。
这是全世界女跳雪运动员努力申请、上诉、甚至打官司争取来的,她们比男子跳雪项目进奥运晚了好几十年。
中国姑娘们,虽然心里有数自己的成绩还去不了索契奥运会,但是开心了好久呢,大半年来,她们眼看着比男运动员们都拼。
不好好训练就好像辜负了谁似的!
X省的小师姐阿依努尔,凌放前世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这姑娘在他这个“小师弟”
刺激下,这段时间训练也是挺拼,依他看,过两年也有可能入选国家队。
在凌放默默和这些女孩子们一起训练时,带J省女队的那位徐教练也看着凌放跳了好几次。
当晚,几支队伍在招待所餐厅吃团餐的时候,徐教练就直接找到了X省省队几个人坐的区域,看叶飞流和凌放坐一起,就抢了空位置坐下:“老叶!”
他兴奋得很,直搓着手嚷嚷:“有天赋啊你们这孩子!
有天赋啊……”
凌放的师兄之一私下跟他说,这位徐教练哪儿都好,,但就是比较絮叨,和他们的陈晨教练是体育大学的老同学。
凌放于是听徐教练和叶飞流东南西北地聊了一顿饭,而且还听了不止一天。
他们仨,成了本次冬训的固定饭搭子。
今年冬天,国内就HL省这边的条件最适合跳台滑雪,这次冬训,X省省队得和通化市队、别的省队轮流安排训练,趁着雪好,每人一天难得能多跳几次,凌放大半个寒假都要在这儿过了。
冬训持续到二月底。
一个多月来,凌放多次打破了这块场地本次训练期的最好成绩,基本开始自己打自己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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