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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时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明越忍着不适艰难起身,一瘸一拐地往衣帽间走去。
他不傻,在发觉到不该有的疼痛从身上蔓延后大概就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在镜前站立时,他犹豫了许久才解开睡袍。
果然……
明越倒吸一口凉气,脑海里没有半分与昨夜有关的记忆,只能凭猜测来证实肯定是楼时景强迫他为之。
对,肯定是!
他当即穿好睡衣,忍痛回到卧室,捂着腰怒道:“楼时景!
一场形式婚姻而已,你为什么要睡我?!”
楼时景的眼神又变得淡漠没有温度,与片刻前的温情脉脉截然相反——
这个小混蛋,当真是一点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明明是他主动,这会儿居然推诿到别人头上。
把人吃干抹尽就拒不承认,呵。
年纪不大,渣男套路倒是玩得熟稔得很。
楼时景忍住不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协议书上面没有说不能睡。”
“……”
明越梗住,好半晌才出声,“混蛋!”
既然他事过不认人,楼时景也不愿过多解释,从被褥中起身,脱下睡衣往衣帽间走去。
明越瞥见他右肩上有一个鲜红的齿印。
怔忡几秒后,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疤痕很十有八九是他留下来的,因为除了他,昨晚不会有任何人去咬楼时景。
也没人敢咬楼时景。
明越小心翼翼地趴在床上,耳根蓦地泛红,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嘶……
真是稍稍动一下就疼。
狗男人,都快三十了,还像狼似的!
楼时景更衣出来见他趴着不动,走近后说道:“九点半了,去吃早餐吧。”
“不去!”
明越的嗓门儿有点大,大概是牵扯到了什么地方,嚣张的神色顿时变得四分五裂。
楼时景眼神微变,唇线绷紧:“很疼吗?要不要再抹点药?”
明越回头,抄起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恶狠狠道:“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
昨晚的记忆被大脑彻底删除,不余半分痕迹,明越毫不心虚地发作着,随即把脸埋进枕头里,在熟悉的松木香中懊恼忏悔。
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和死死对头这样那样的事实。
为什么不拒绝呢……
昨夜派对很晚才结束,虽然宾客早已离去,但楼家旁支的几位少爷和小姐都留在了别墅过夜,这会儿正在客厅内闲聊。
楼时景来到餐厅,佣人立刻将备好的早餐盛上桌,他挑了几样明越爱吃的,正打算回到房间,客厅里传来了楼行逸的调侃:“大哥,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了,小嫂子呢?”
楼钰堂陷在单人沙发里,优雅地叠着腿,面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新婚燕尔,小嫂子极有可能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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