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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青梅竹马伴着长大,她一直只将他当成乔若云一般的玩伴,没往别处去想。
那时候他知道了她喜欢祁隐,还特地跑去看祁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最后告诉她祁隐虽是个好太医,但是他直觉祁隐有许多不对劲,让她不要再喜欢祁隐了。
她没搭理他。
父皇赐婚那一日,她咬着唇与他大眼瞪大眼瞪了好一会儿,最终他笑眯眯道:“这样也好,就算搭伙过日子了。”
萧承远竟然喜欢她么?这当真是.......
她摸了摸变得空荡荡的云鬟,望了望远处飞马驰去留下的风沙,叹了口气。
萧承远一直都待她很好,便连这桩事都待她好。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所以才放到今日来说,免得二人有了什么磕绊。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并非我心悦你你就能心悦我。
所以永嘉忧郁了一会儿,就释然了。
她和萧承远并非是阴差阳错,而是二人有缘无分。
上了马车,永嘉开始琢磨萧家和裴清的事。
这桩事实在离奇,从前不论大小事,萧承远从不瞒她,更不会将一件要紧的事如此含糊地说出来,便是太子哥哥九岁尿了床的臊事,他在她的央求下都说了个大概。
永嘉想,这件离奇之事有两种解释,第一种,萧承远魂被裴清勾走了;第二种,萧承远说的是实话,其中确实有着她不能知道的隐情。
裴清那人噙着笑的样子浮现在她眼前,活脱脱一个奸臣。
还是第一种的可能性大些。
思绪飘飞许久,忽地,马车缓慢转动的车轮在长长的吱呀声中停下,想是又遇上旁的车马堵住了,永嘉移回了思绪。
她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今日不论遇到或大或小谁家的车马一应都是先让。
回宫的路上挤得很,今日停停走走数次。
这一次不知怎的,停了许久还未走。
她支着头闭目养神,赶车的小宦官隔着厚厚的车帘递话道:“殿......姑娘,这、这马车堵住了。”
月若呵斥道:“移到边上让个道不就成了吗?这点儿小事还来叨扰殿下。”
小宦官委屈道:“不是奴婢不让,是对面那辆不过来。”
月若道:“那是对面让了你的道,你就过去呀,蠢材蠢材,还不如让本姑娘来驾。”
小宦官细声细气道:“可、可对面也没让道呀!
月若姐姐,您不信打起车帘来瞧瞧。”
月若一愣,永嘉抬了眸。
是故意来堵她们的?难不成她出宫的事情让人知道了?
月若会了公主的意,低声问小宦官:“马车是谁家的?”
小宦官是司苑局到宫外采买蔬果的,他平日里常常赶车马送货物,眼睛还算尖。
他仔细瞧了瞧,回道:“这车夫奴婢眼熟,像是哪位做官的大人府上的。”
哪位大人?
永嘉蹙了眉,忽听车舆外响了声:“月若姑娘,我家大人请你家主子去江月楼一叙。”
来人果真知道是她们!
这声音她并不认得,他家大人又是谁?
月若掀起车帘一角,正好能瞧见小厮,不悦道:“你家大人是哪位?”
“礼部侍郎裴清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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