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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倏地打断她的话,“王妃。”
慕阮阮一愣,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凝重,“怎么了?”
萧玦一边将药膏均匀涂抹在她的患处,一边道:“你今日问我,为何求娶你。”
淡淡的药香铺开,脚踝处一片冰凉,慕阮阮的目光不自觉落在萧玦低垂的眼睫上,不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只木讷地点了点头,“嗯。”
萧玦涂抹完药膏,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指节,说了句与之前的话题毫无关联的话。
“你现在是翊王妃。”
慕阮阮茫然眨眼,“嗯?”
这厮是在同她打什么谜语,就不能痛痛快快把话说明白吗?
萧玦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和她对上视线。
“你现在的家,是翊王府。”
慕阮阮下意识点头附和,“当然。”
萧玦并未马上回应,静静凝视了她几息,才缓缓开口,“你知道便好。”
又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慕阮阮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追问,“王爷……你为何要说这些话?”
萧玦只是淡淡道:“休息吧,我今晚回听竹榭。”
这话一出口,慕阮阮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
让下人通传今晚要在沐兰院歇下的是他,来了之后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又要走的也是他……这人说话行事,怎么如此让人费解!
但听他说不会在沐兰院歇下,慕阮阮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为了不让这份情绪表露得太明显,她还是假意客气道:“夜深了,王爷当真还要回听竹榭去?”
萧玦瞅着她眼底的狡黠暗芒,当即抬手伸向衣襟。
慕阮阮傻眼了,“王爷?”
他怎么就脱起外衫了?
萧玦:“罢了,王妃说得在理,夜路难行,我还是留下吧。”
慕阮阮瞧着他的举动,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心中止不住地腹诽。
她只是说夜深了,可压根没说夜路难行啊!
再说了,听竹榭就在王府之中,能有什么‘难行’的?今天摔得半瘸的人是她,又不是他萧玦,这夜路怎么就难行了?
慕阮阮现在很想抽方才的自己几巴掌。
他都说要走了,她干嘛还非要多说那两句话,这下好了吧,这人真赖着不走了。
她今晚又得和阎王爷并排躺在一张床上了……
转念间,慕阮阮狐疑地打量起萧玦。
这厮……今晚应当也只是单纯来睡觉的吧?她腿都伤了,他不会还想着要折腾她吧?
可萧玦的神情依旧如平日般淡然,根本瞧不出什么。
慕阮阮正暗自思忖,冷不丁见萧玦俯身靠近。
她瞬间慌了神,匆忙抱紧双臂,惊恐地瞪大眼,颤声喊道:“王……王爷,我腿上有伤!”
萧玦不为所动,仍在靠近,“我知道。”
眼瞅着他越逼越近,慕阮阮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的手轻轻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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