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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有一女一儿,女儿小字娟儿,比邬玺梅仅小一岁,前两年嫁到了福善县。
提到这地方,何氏和赵氏不觉低头叹气,眼底竟泛了泪光。
邬岷岩道:“唉,说起来,娟儿真是个命苦的孩子,所托非人,嫁了那么个畜生。”
“究竟怎么了?”
邬玺梅急道。
何氏只顾着抹眼泪,根本说不出话来。
赵氏哽咽道:“数月前,我们得知娟儿有了身孕,我与你大哥就前去看望。
那时就发现,娟儿身上好些的淤青。
我们私下里问她怎么回事?逼问再三,她才与我们说起,是她那男人经常打她。
我与你哥便与那家人说了,若是再有一次动手,便与他们家合离。
她那男人当时也答应了,还再三保证不会再动手。
我与你哥想着,娟儿已然怀孕,或许生个孩子他们夫妻日子能好些,谁知道前几日就从福善县传来消息,说是她又被那畜生打了,致使胎死腹中。
而他们家竟然还对外隐瞒,连大夫都不给找,就打算活生生熬死娟儿。
若不是他们家一个家丁看不下去,前日托人捎了信儿来,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说到这儿,她已泣不成声。
邬玺梅是个性子很好的人,听了这事也气得浑身燥热。
“如何会有这样歹毒的人家?”
何氏叹道:“你哥知道了这事儿,当天连夜就去了,不管怎样,先把人接回来再说吧。”
邬岷岩道:“当初,我根本就不同意这桩婚事,福善县那地方出了名儿的民风不正,常有男子暴打家中妻女事情传出。
更让人恼恨的是,那地方的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每每遇此种事,他们皆如跳梁小丑,围观狂欢,还以此为男人气概。
真是不可理喻的野蛮人。”
“只怪娟儿她自己,当初鬼迷了心窍,非要嫁给他。
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赵氏抽泣,一家人又陷入了悲痛中。
左宗宝这顿饭吃的心里七上八下,一边感觉自己身边的娘子好像鬼上身,另一边又为侄女娟儿感到愤怒,饭菜吃的有一口没一口,也不敢随便插嘴。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天色已晚,邬家安排了房间给二人休息。
邬玺梅进入房中,环视屋内陈设,“这屋子与我离家时不曾变过,还是那样儿的。”
左宗宝随后跟入,但莫名感觉和如今这个娘子在一起时,很不自在。
他站在门口,摆出个好像随时要逃出去的架势。
“宗宝。”
“呃,啊?”
左宗宝恍如隔世般回过神来。
邬玺梅见他这般,笑了笑,“宗宝,你一路劳顿,先歇着吧,我出去一下。”
左宗宝虽觉得她奇怪,但仍是担心她再消失不见了,急忙问,“娘子要去哪儿?”
“我就是想起些事来,去和父亲母亲商议一下。”
“是有关娟儿的事吗?”
左宗宝问。
邬玺梅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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