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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忘了,你从杭湛那里获得的,我都可以给你。”
晏方亭抬手,指腹捻在温澄嘴角,“如此,你便不需要那个废物。”
“……什么?”
温澄被撬开的是唇齿,而非心口,她茫然地看着晏方亭,缓慢消化着一个事实——方才吻她的,是从小照看她的兄长。
甚至,她的夫君就躺在一步之遥的床上,生死未卜。
太荒唐了。
“叩叩。”
“禀督主,杭夫人求见。”
晏方亭眉微皱,旋即轻笑一声,“来的正好。”
他扬声吩咐手下:“让她进府带走她的废物儿子,滚出长安,往后本督不希望见到他们家任何一人。”
“什么?怎么可以?”
温澄顾不得那个不该发生的吻,一把拉住晏方亭,颤声道:“阿湛还没醒,经不得颠簸!”
“铮——”
回答她的是刀剑出鞘声。
晏方亭面覆冰霜,眸中更是涌动着暗潮。
他不顾温澄的惊呼,顷刻间长剑架在了杭湛脖颈处,只差分毫,就可要了杭湛的命。
“不滚也行,把命留在此处。”
晏方亭目光黑涔涔地盯住温澄,冷嗤:“这是你作为杭湛之妻,为他做的最后一个决定。”
温澄身子一僵,听出晏方亭口中杀意大盛,绝不是开玩笑的。
但她不解,任凭外人如何评说晏方亭,在温澄心中,他总归是善恶分明的,如今,却把剑横在无辜之人脖颈上,用来威胁她。
晏方亭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是我太惯着你了。”
下一瞬,剑气下压,鲜血立马涌出。
“不要——”
温澄脸上骤白,径直扑到床前,双手握住长剑,“我答应你,把他送走,你别杀他!
送到哪里都行,只要你别杀他……”
掌中刺痛难耐,眼泪几乎是立马就砸了下来。
温澄无暇顾及自己的伤,而是颤着手去捂杭湛的脖子。
此处脉粗,只破个小口子都能哗哗淌血,何况直接拿剑去剌呢。
望着满目血色,以及杭湛逐渐泛白的双唇,温澄心头狂跳,朝晏方亭泣道:“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救救他,再这么流血,恐怕就要没命了……”
“温澄,你听着。”
晏方亭收剑,慢条斯理地将手背上溅到的血揩在温澄脸颊上,“我让你做决定时,还请快一些,下回再犹豫不决,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不好说了。”
温热与温热相撞,却让人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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