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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光已经慌乱惊惧得两股战战,求饶起来也磕磕巴巴,话都说不清楚。
倒在地上的女人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对劲。
褚霁长腿一迈,越过跪倒在地还在不断求饶的垃圾,接过婢女递来的外衣轻轻盖在李云裳身上。
手腕突然缠上灼热的温度,是她的细指。
褚霁垂眸,见女人皱着眉抓住他的手腕,红唇微张,脸色发白,“难受......春杏......”
春杏在旁边急得满面泪痕,“求王爷替姑娘寻个大夫吧!
姑娘方才饮下的酒里怕是有异!”
褚霁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人抱了起来,快步出了雅间,转头吩咐了一句:“让玄四来。”
春杏小跑着在前头引路,跟在人群身后的罗妈妈面白如纸,她哪一方都得罪不起,只能跟在后头,心里期盼着云裳这棵摇钱树别倒了。
项光抬起头的时候,只剩下那些个公子哥远远站着,看他的眼神都跟看死人似的,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千万别被牵连了。
“完了,完了……项家完了......”
项光颓唐地倒在地上,又忽地攥紧了拳头,云裳......
被人记恨于心的云裳正闭目躺在床上,旁边是临时被汝阴王召来的医官,也是他的属下玄四。
在一顿望闻问切之后,他轻声道:“回禀王爷,这位姑娘被灌下太多下了春意散的酒水,伤了身才会昏过去。
现在催吐出来,再服一帖煎药,很快便会转醒。”
春意散,那可是汴安的禁药,是烟花之地也不能出现的脏东西。
汝阴王扫了站在最后面战战兢兢的罗芙一眼,那威压让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恕罪,奴对项家公子私带禁药一事并不知情啊......”
“如今才发现,可见项光已在春坊为非作歹多时了。”
褚霁收回目光,“若再出现这样的事,春坊该易主了。”
“是......是......”
罗芙唇齿打颤,话都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李云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感觉旁边有人,下意识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水......”
她抓住的人正好是站得离床边最近的褚霁,熟知汝阴王性子的人已经替不知情的美人捏了把汗。
女子的手冰凉,柔软而细腻,褚霁阴沉着脸皱眉,到底是没有甩开,冷声道:“还不拿水来?”
春杏早就倒好了水,只是方才踌躇不敢上前,见王爷没有怪罪自家姑娘的意思,连忙上前给姑娘喂水。
云裳明显还在药效里,整个人晕乎乎的,一直要歪倒下去。
被喂进去的水只浸湿了她的双唇,就从嘴角溢了出来,沿着下巴,没入衣襟。
春杏力气小,一时间手忙脚乱,喂了半天也没喂进去多少,
褚霁看着女子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目,和那晚挑衅自己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这丫头还是生气勃勃的看着讨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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