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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心中骂了一声,扬声喊:“都越!”
门外响起近卫关岭小声的回话:“小王爷,都将军明日要送小夏先生走,今夜没有轮值,五日后才能回来。”
宋北溟哦了一声,烦燥地问:“方循有回来过吗?”
关岭道:“没见着关将军。”
方循没回来,便没有宣隐的消息。
宋北溟哦了一声,又问:“叫人去把紫鸢传来,我明早有事吩咐。”
“诺。”
关岭应道,想了想又隔着门小声问:“主子,我听您翻了一夜,趁夏小先生在,是否再请他来给您瞧瞧?”
宋北溟想了想说:“不用了,已至丑时,别扰小先生清梦了。”
-
清晨。
好不容易睡了一个时辰的宋北溟在某种陌生的反应中醒来,他猛地坐起,掀开被子一看。
顿时五雷轰顶,他无法理解地看着里裤湿了的一块。
这简直……不可理喻!
比中蛊还要邪门!
宋北溟喘着粗气用力地甩头,仍是无事无补。
那个梦境里,状元郎一身雪绸,红着眼眶,双手撑在他膝上,仰头渴求地瞧他。
宣大人的目光清澈得毫无杂质,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潮,却分毫不见欲望。
像是单纯地想要一杯水、一缕风、一点安抚。
可这般纯净的依偎,却能轻而易举地引诱起滔天的欲念。
宋北溟想,宣隐是他遇到过最狡猾的对手,诡计多端地把他的神志逼入困境。
然而宣隐本人却丝毫不知、完全无辜,连在别人梦里都纯美得如同月神。
宋北溟告诫自己,不能被这样轻易地蛊惑。
一切皆是因为“荣”
,不要过分地投入心思。
可是,‘荣’是热烈的,这就很难解释为何梦境里的宣隐不是热情的。
宋北溟从未对什么人和东西执着过,他知道因着枯荣,他和宣隐大抵是无法割裂开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靠近他,剖析他,控制他,直到能够摆脱他。
宋北溟自觉找到了一条生路。
-
在这样尴尬又窒息的清晨里,宋北溟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吩咐:“关岭。”
关岭来到门边问:“主子有何事?”
宋北溟说:“叫紫鸢买下宣宅四周的宅子,安置好了,我住过去。”
关岭以为自己听错了:“主子要安置在宣宅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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