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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手指滑到他方才被憋红的眼角,闻到了带着泪味的“荣”
味,撑起身看他:“你到底是谁,这么大胃口?靖都都不够你玩,想要边境了?你调到兵部,下一步想摆布谁的兵?”
燕熙被“枯”
安抚得露出恹恹的神情,声音开始变软:“文官里那些弯弯绕绕的,我玩腻了,想换个法儿再换个地儿玩。
不如梦泽给个建议?”
“想要玩儿兵马,到兵部可不是最好的去处,”
宋北溟知道燕熙在诱惑他,且这个人甚至知道这种诱惑并不能叫他失去理智,还要这样勾着他。
宋北溟看透一切,却又不愿意错过这个人难得露出的柔软,很有耐心地教燕熙,“玩儿兵马,得去五军都督府。”
燕熙惋惜地叹气道:“我知道啊,可是五军都督府里都是武将,我一个文官去,没位置。”
宋北溟的手指到了他唇边:“所以你另辟蹊径,直接瞧上了边境?想动姜西军?”
燕熙伸掌按在宋北溟的胸口,感受那里强有力的心跳:“你们宋家也瞧上了不是么?这么大的西境,你们一个‘宋’姓吃得下么?”
宋北溟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口吻:“你到底什么出身?寒门及第,在官场上能混出名堂已经是登峰造极了,你现在舒舒服服的,何必来搅和兵戈之事?”
燕熙闻着“枯”
,他没有肉欲,享受这种亲密又没有威胁的接触:“大家不都说我是陛下的人么?我为陛下办事,替他笼络兵将,自古以来倖臣不都如此?”
“倖臣?”
宋北溟露出点不悦,他连听都听不得燕熙和别人有半点沾染,“你知道倖臣是什么?没见你往宫里头去过,反而上了我的床,你这倖臣名不副实吧?”
“是你想多了,倖臣便一定要受嬖爱么?”
燕熙自然发觉了宋北溟的怒意,他不在乎地笑道,“外头说我的那些事,你信?”
宋北溟直言不讳:“你升的这般快,若非你上了我的床,我差点也要信了。”
燕熙没什么诚意地求他:“那你帮我正正名声,叫我省些麻烦。”
宋北溟状似受用地说:“好啊。”
燕熙头顶抵着宋北溟的下巴吃吃笑了一阵。
宋北溟发觉了燕熙的放松。
他压抑着自己,觉得和燕熙能有这种温馨的时刻也不错。
人都是贪心的,有了身体上的交流,便又想要心灵上的共情,他是足够有耐心的猎人,想要把怀里的人完完全全地归为己有。
他诱导着说:“陛下给你什么好处了?最难搞的兵家之事,你也肯为他上?”
燕熙无所谓地说:“不如你说说,你有什么陛下给不了的好处。
我比比看,看谁给的好处更诱人?”
宋北溟甄别着燕熙眼里的情绪:“你想要踏雪军的什么?”
燕熙软绵绵地说:“踏雪军和你们宋家血脉相连,谁也吃不下,陛下也拿你们没办法。
既然无法为‘我’所有,那便为‘我’所用。
西境的防线,朝中如今没人吃得下,陛下叫宋大帅入都,必定是要宋大帅分走一些。
可是西边边境线太长,你们宋家也没办法全盘接收,总要有人来分担。
宋家的势力在北境,西北边境相接,西北之间若是没有信任,只会坏事。
小王爷,你的北原与我合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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