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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随便安慰了一下。”
裴钧手指在唇边摩挲了几回,兀自呢喃,“……他舌倒是挺软的。”
宁喜:“……”
宁喜隐约懂了。
他老脸微红,知道确实不能再听了,再听就该轮到他大逆不道了。
可又忍不住腹诽,那也是殿下您先不检点的!
怎还能恶人先告状,怪得了平安侯?
“那,殿下……”
裴钧盖着毯子,毯子里的手把-玩着谢晏拧过发条的小木船,他一直出神,注意力一直在莫名发麻的舌尖上,以至于后面宁喜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大听清,囫囵应了几声嗯。
小木船的机括弹回来,打了手指,裴钧丢下木玩具,愠恼地想。
他如今怀着孩子都这样,那生了孩子以后岂不是更没顾忌,浪得没边了?岂不是敢以下犯上了?!
太不知礼数了!
谢晏这样的,就该锁在屋里,扔在床上,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许见。
不然王府门风都要被他败坏了!
-
摄政王忍了一夜烦闷,第二天早上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宁喜忙用铜斗装了热水为他熏目了一会。
朝上把一干大臣骂了个遍,将几个办事不力的臣子罚了俸。
朝会后又提溜着小皇帝检查了上次留下的课业,抽检了几本奏折,将自己一身火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才觉日头已过正午。
这才叫宁喜收拾了些公务回府。
……
人刚进门,就觉今日府上格外喧哗,一干仆婢们来来回回不知在搬些什么东西。
裴钧疑惑了一下,问宁喜:“今日府上大洒扫?”
宁喜汗颜:“不是,是平安侯的几个仆人过来伺候主子。”
裴钧望着抱朴居内十数个硕大的木箱子,门外良言还正指挥着人继续往里抬东西。
抱朴居里有一块小坪,往日他晨起都会练一会剑,如今被搭了个秋千。
院墙下原本清清爽爽地摆了几盆盆景,如今全被挪到了角落去,腾出的空搭起了一片葡萄架子,葡萄藤都缠好了,根上的土都还是新鲜挖来的。
架子旁的小花圃栽上了篱笆,几只掉毛土鸡仰着脖子嗷嗷乱叫。
“……”
裴钧眼前一黑,指着满院子的家当气得直哆嗦,“这是‘几个仆人’过来伺候主子?他这是把整个侯府都搬过来了罢?!”
宁喜也没想到是这样,忙按住他的手:“消消气,消消气,殿下,这都是昨晚您同意的啊。”
裴钧扶着墙面,气都喘不匀了:“孤什么时候……”
他突然一怔。
裴钧思索了一下。
昨晚他抱谢晏出水擦身的时候,谢晏搂着他的脖子好像是说了什么。
但那时候谢晏娇里娇气的,分着膝,还舔了他的舌,他糊里糊涂地思考着这人怎么这么浪荡,哪里注意了谢晏到底说了什么,就记得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
裴钧没听清,反正又不是什么给不起的东西,就随口应了,之后交给宁喜去办。
谁知道竟然是这样!
这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尤其是那只秋千,座椅是用木板雕刻成的,铺着绒绒的毛毯子,上面放了一个毛线织成的雪白兔球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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