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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生的太仓促了,是她做的不周全
可下一息,男人却将火盆拿了过来。
谭廷沉了一气,静静地看着项宜,一字一顿地说了一句话。
“谭廷今生,绝不会休妻。”
说完,径直将那封假休书,掷到了或火盆之中。
火光倏然腾了起来,将一室映得如白日般明亮。
项宜在那骤然亮的火光里,不可思议地看向男人,耳边来来回回响起他说的那句话——
“谭廷今生,绝不会休妻。”
翌日,谭廷便替项宜告了假,道是受了风寒要休息,只能让赵氏接手打理中馈。
昨晚生了大事,赵氏不是不知道,不过她并不晓得项宜也参与了其中,只同吴嬷嬷暗暗论起,“是不是怀孕了?”
吴嬷嬷觉得不无可能,“老夫人不若派个大夫过去瞧瞧。
天暖起来了,大爷回京就这半月了,若是夫人此时怀了,岂不是好?”
赵氏可以打理这繁杂的中馈三日五日,但要是身边长久没了项宜,她可真就头大了。
当天下晌,赵氏就派了个大夫去了正院。
然而大夫回来,却告诉她。
“回老夫人,夫人并未有身孕在身,只是受了寒须得休息。”
这话一出,赵氏就烦躁了起来。
不想就在这个时候,下面人来回禀,“大爷过来了。”
赵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谭廷也甚是开门见山。
“儿子此番回京,弟妹恰要归宁,儿子也准备带建哥儿去京城的书院读书,此番一并同行。”
赵氏听见他要带上杨蓁和谭建,并没有太多意外,只是她总觉得好像谭廷这话还没说完似得。
果然,谭廷在下一息又开了口,口气郑重了许多。
“此番进京,儿子也准备将宜珍带在身边,族中、家中一应庶务,还得劳烦母亲了。”
这话一出口,赵氏的头就轰得疼了起来。
吴嬷嬷最知赵氏心事,赶紧上前。
“哎呀,老夫人这是又要犯头疼的毛病了这中馈事宜,若是离了夫人可怎么好?”
赵氏也连忙点头,“项宜料理这些事情,着实是把好手,说起来便是在各族宗妇里,也是能数得上的!”
这话让谭廷听了,禁不住笑了起来,心下却莫名疼。
从前倒是没听姨母夸她半句,此时倒是这般说了。
可叹自己也是一样,有眼不识金镶玉,竟冷心与她冷了三年
只有她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半句,将他的家中事族中事照看的稳稳妥妥,让他这位姨母当了三年甩手掌柜。
念及此,谭廷缓缓收起了笑意,看了赵氏一眼。
“这般确实要辛苦母亲了,只是谭家宗房尚缺子嗣,连母亲不也都是着急的吗?儿子怎好再将宜珍留下来呢?”
这话简直就把赵氏最后的路堵上了,用的还是赵氏自己想出来的子嗣办法。
连吴嬷嬷都一时无话了。
谭廷见状,便也不再多言,只道,“母亲倒也不必过于辛劳,似宜珍未进门之前那般,让族中女眷帮衬着便是了。”
话是这么说,可旁人再帮衬,赵氏也总得自己亲自把这些事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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