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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位道长心里有人,大哥也不可能让小妹这样嫁过去,人家也不会答应。
谭建叹气,只能告诉谭蓉。
“听说那位道长是有意中人的,所以才你就别乱掺合了吧。”
这话一出,谭蓉就骤然泄了气,失落地走了。
谭建抹了把汗,他看着妹妹离开的落寞样子,叹气。
等妹妹年纪再大一些,不只看人的相貌,就好了。
清崡谭氏热闹极了,大婚那日,连外地的族人都赶了过来。
除了谭氏的亲友、族人,还有项宜从前交好的人。
姜掌柜、杏姑母女,还有当地的工匠们,都过来凑了热闹。
项宜在花轿里盖头下,虽然看不见他们,却可以听得到他们的声音,听见他们的庆贺与祝福。
鼻头隐隐有些酸,恰在此时,轿子外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俯身隔着花轿帘子,给她提了个醒。
“宜珍,就要到家了。”
项宜“嗯”
了一声应了他,在他沉稳令人安定的声音里,鼻尖的酸涩感才稍稍下去。
果然未至几息,花轿停了下来。
外面锣鼓声中,有人喊着喜庆话,轿子倾斜,大红色的花球绸带也递到了她手上。
项宜握紧红绸这一头,也感觉到了红绸另一边的男人稳稳的力道。
两人手中皆拉住了那根系着花球的红绸带,她在这一头,他在另一头,就此因着这根红绸带,相交相连。
这一次,再没有人小声议论胡言乱语,盛大的婚礼盖过了一切喧嚣。
谭廷一路牵着他的妻进了他的家门。
拜天地,拜高堂。
夫妻对拜起身的瞬间,谭廷一颗心终于彻底落地。
从前,是两位父亲替他们缔结的婚约,那时候因着太多事情夹杂其中,他们的婚姻坎坷艰辛。
而如今,这是他自己求来的婚事,是她颔应下的姻缘,是他们在分离之后的真心结合。
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了。
谭廷握着红绸的手下紧了一紧,过了一息,红绸的另一边也轻轻扯了一下。
漫天的热闹与喧嚣里,男人嘴角止不住高高翘了起来。
这时,有人高喊了一声,“快快,送入洞房了!”
洞房里满是女眷和孩子。
喜婆说着喜话,一直送着新婚的夫妻进到了帐中。
众人围了一大圈,连刚出了月子的杨蓁都挤了过来凑热闹,她一眼便看到了大哥拿起秤杆的手攥得紧紧的,那紧张的模样,竟然和谭建当时一般无二。
谭建那时候紧张的不行,还险些用秤杆戳到了她脸上来。
可谭建是初婚,大哥可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杨蓁忍不住就笑了一声,“难道大哥还没见过大嫂吗?”
她这话问得谭廷自己都笑了起来。
他慢慢挑起盖头,目光定定落在红盖头下的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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