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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内的火堆摇曳,映照着她的面庞,更显楚楚可怜,恰似风雨中飘摇的娇花。
“你主仆二人为何现于此地?”
柳垂容心中一紧,眼珠快速转动,眼中满是慌乱,却仍强装镇定,楚楚可怜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主仆二人路遇马匪,那些马匪穷凶极恶,不仅欲抢我等财物,还......还......”说到此处,柳垂容故意停顿,脸上满是羞愤欲绝的神色,那模样仿佛一朵被狂风摧残的花朵,惹人怜惜。
一着急,她就会不自觉地绞动手中的帕子。
绿珠赶忙接过话头,声泪俱下地哭诉道:“那些马匪欲轻薄我家小姐,小姐宁死不从,这才带着奴婢跳了崖!”
沈敬之抬头望向洞外,想起这一带并非官道,若为赶路前往京城,走此捷径确实能节省不少时辰。
“去京中探亲?”沈敬之匕首翻转,抬起柳垂容的下巴,声音冷若冰霜。
“是,我们家与定安侯府乃姻亲,侯府来信,言表姐不日大婚,请我们去观礼。
”柳垂容声音颤抖,眼神却透着坚定。
“定安候府?”
“是。
”
沈敬之探查,此女子并无任何内力,手指间也无任何训练的痕迹。
沈敬之手中的匕首缓缓收回,心中暗想:前来刺杀他之人应非从京城而来。
眼前主仆二人若撒谎,断不可能知晓定安候府嫡女成婚这等细微之事,看样子所言非虚。
劫后馀生的柳垂容长舒一口气,娇躯一软,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瘫倒在地,心中暗想:此番真是惊险万分,但愿能平安度过。
绿珠急忙冲过去抱住自家姑娘,上上下下仔细检查,好在仅是脖颈处有一点擦伤。
沈敬之沉默不语,目光深邃,似在思考着什么,又似在消化柳垂容所言。
洞穴之中一片静谧,唯有火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夜的心跳。
柳垂容偷偷打量着沈敬之,只见他身形高大挺拔,即便置身阴影之中,仍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迫人气势,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让人望而生畏。
他身着银色长袍,袖口与领口绣着精致的暗纹,在火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若夜空中闪烁的神秘星辰。
腰间系着一根白玉腰带,腰带上挂着一块成色上佳的羊脂玉佩,显见出身不凡。
头发以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束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整个人冷峻疏离,仿若高岭之花,难以亲近。
过了许久,沈敬之朝柳垂容抱拳行礼,略带歉意道:“在下乃寒州知府门下主薄沈敬之,原是替我家大人前往青州送卷宗,未料遭遇山匪,唐突了姑娘,万望海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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