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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了半晌,最终只是曲了曲食指,刮了刮她轻轻翕动的鼻尖。
眼神一低,他忽然觉她的脚踝上有一圈淡青的淤痕。
“这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一皱,唤了守在外间的晴方过来。
晴方现在对这位二公子是又敬又怕,他一问,便老实地解释:“当时大船倾斜,娘子便往高处去,拽着桅杆,脚脖子被缆绳绊住,许是伤到了。”
这伤处隐秘,雪衣不说,连晴方也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崔珩微微烦躁。
毕竟是假死,须要陆雪衣真的落水做的像一些。
他虽然已经派人守着了,但当看到她受伤了,崔珩还是说不出的添堵。
他本意是让她长长教训,结果没教训到她,到头来反倒罚了自己。
崔珩沉默了片刻,认命地捉住雪衣的脚踝,用宽厚的掌心替她轻轻按揉着。
陆雪衣生的白,脚也生的小巧圆润,越衬的那一圈青色的痕迹显眼。
再往上,一截小腿莹润流畅,修长笔直,仿佛上好的美玉。
夏末暑气未消,松散的中衣下她并未再多穿,崔珩握着她脚踝一抬起,目光一顿,喉间微微干痒。
快半个月没亲近,她现在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情绪,仅仅是看一眼,便勾起了往日温情的场面。
但陆雪衣刚被他带过来,正是害怕的时候,这时候实在不适宜做什么。
须臾,崔珩挪开眼神,压住了心中不断涌上的邪念,只手上稍稍用了些劲,帮她按揉着。
揉了片刻,手中的脚腕忽然微微颤抖,一抬头,他才觉陆雪衣不知何时醒了,刚睡醒后的双眼还没回神,怔怔地看他。
“醒了?”
崔珩停住了动作。
“你做什么?”
雪衣连忙拢了拢睡的松散的衣襟,害怕地往后缩。
崔珩却按住了她的脚腕,不许她后退:“没什么,你脚踝伤了,我替你揉揉。”
“我是怎么伤的,你再清楚不过。”
雪衣抽了抽脚腕。
崔珩在这点上的确理亏,喉间淡淡嗯了一声:“是我的错,我现在帮你。”
“不用你帮。”
雪衣穿的少,脸颊微微烫,执着地想抽回来。
崔珩本来已经歇了心思,被她晃着脚腕这么一来一回地勾着,眼底渐渐暗,语气也沉下去:“你不要总跟我闹脾气。”
“你这么晚来,一来便直接上了我的床,我说错了吗?”
雪衣反问他。
“你想多了。”
崔珩没理会她带刺的语气。
“那你这么晚来是做什么,单纯想看看我吗?”
雪衣刚被扰醒,心口积着郁气,“你想来我就得等着,你不来我一整日根本见不到外人,连大门都出不去,我不就是你养的外室?”
“我说了这是暂时的,你现在不宜在外面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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