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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客观,即是套话。
那么主观,郑斯琦不想过多介入乔奉天独立的人际。
他想长久住在对方心里,在里头耕耘浇灌,却从来没想过成为他重中之重的核心,迫他围着自己周而复始的打转。
恋爱不是把自己掰开揉粉,碾地稀碎在和对方绞和成你我不分的含混一团,该是在人格独立的前提之下,彼此公用一块儿粉色的交集。
最好那里常年恒温,人烟稀少,烟柳画桥,絮扑纱窗燕拂檐。
累了就可以卸下.身份,职业,人际,年龄乃至性别,躲进去闲侃,踱步,牵手,抚慰,疗伤。
生活是整体,哪怕隐世也做不到完全占有,只能退而求其次,平衡到彼此最优。
所以乔奉天与谁交际,与谁交好,都好。
心里虽不能笃定保证总那么看得开,不吃味,但至少要做到他以前说过的的那样。
他希望乔奉天,以后可以不为任何人,自由支配自己的人生。
他不知道这些心里话,乔奉天能不能懂。
他信他一定懂。
再往后,热恋氛围愈加浓重,甚至都让人恍惚不确定这件客观事实了。
于是在一起时常会因为情感技巧的生涩不成熟,而各自陷入暗自喜悦式的闪烁与木讷。
比如晨光熹微,早起。
郑斯琦和乔奉天俱沉默着面对着洗浴间里的宽大镜子,有节奏地上下左右来回杵着嘴里的牙刷,眼神却总飘忽不定地游移到镜子里的对方的手上颊上,一旦对视上了,瞬间双方又会轻巧地弹开相触的目光。
低头去漱口的时候,脑袋又好巧不巧地撞到了一起,两人倏而吃痛抬头,拧眉盯着对方嘴角挂着的那点儿雪白的牙膏沫子,再同时破功,偏头笑开。
在相对狭窄的空间里,胸膛与胸膛之间,左右不过咫尺的距离。
于是没忍住,撂下牙刷就慢慢拥在一起接吻了,在唇齿间晕开辛涩微甜的味道。
牙膏是新买,柠檬草薄荷味儿的一管,共用。
郑斯琦双手捧住乔奉天的脑袋,低头去缠绵贴他的嘴唇,左手上移揉进他侧边的头发,另一只手贴着他的脸颊,拇指在他幼润饱满的耳垂下摩挲打转,碾他耳洞那里,摸的到的一处小小的增生。
又要防着郑彧冷不丁早起撞破了好事儿,中途还抽空伸到背后,反锁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乔奉天被他由嘴角,一路游移浅浅啜吻到嘴唇,再到下巴。
他情不自禁地跟着仰头,向后绷腰,倒退半步后垫高脚跟,手顺着郑斯琦的饱满胸膛,像凌霄枝蔓似的往上援攀。
差了不少的个头儿,矮的那个,总得吃力些。
乔奉天既觉得辛苦,却又甘之如饴。
只要能和郑斯琦这样相触在一起,再怎么吃劲费力,他都满心欢愉,乐意,知足。
郑斯琦中途挪开些距离,拿鼻尖磨蹭乔奉天的额头,沉声询问他,“抱你到台子上好不好?”
“不好。”
乔奉天勾着他的脖子,不舍与他分开。
“可你这样很累啊。”
郑斯琦笑着,带恶意揉他侧腰处一层单薄的软肉,“那我坐在台子上,抱你坐在我腿上好不好?”
乔奉天太阳穴一跳,耳尖跟着一烫——这哪门子的鬼主意!
“更不好,跟个猴儿似的。”
乔奉天刚预备着抬头看郑斯琦的脸,就“哎”
了一声,被他猛一下原地环腰抱起,转了半个身,又温柔放稳在了洗手池的台面儿上。
“凉么?”
乔奉天被他扶着后腰,皱着鼻子摇摇头。
“那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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