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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琦让郑斯仪续上下一季的租房合同,替乔奉天在自家小区的南边一站,找了处新的租房地,六十平的两室一厅,租价颇高。
两家相隔之近,几乎就是下楼倒一趟垃圾吃一个早点的距离,以至于这个所谓的“分居”
,几乎就是个形式主义。
拿了合同两人都觉得傻,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有钱没地方使了不说何况还没钱。
可这个形式主义让彼此自由独立,更好地承担应有的责任也无比重要。
留有余地,未尝不是延长爱情赏味期的小技巧。
“你都不跟我住了,我回头找谁打理去?”
“吹风机反吹固定,不会用我手把手教。”
乔奉天剪刀口贴齐郑斯琦的鬓发,“显年轻多好呀,省的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
“合着你就在这儿等我呢。”
“有意见?”
乔奉天拂开他鼻尖上的一点儿头发茬。
“那你剪吧,好坏美丑到时候可不赖我。”
房间里一时安静,电推剪连着电线嗡嗡作响。
郑斯琦左耳周围尤其敏感怕痒,电推震颤着贴上去的时候,整个人会忍不住地下意识偏离躲闪。
乔奉天便一手环住他,贴在他耳边笑,你怕什么,语气轻的更头发屑似的簌簌下落。
天色像烧着的一杆熏香,燃的时候是橙红,燃完熄灭就呈灰烬似的瓦青色。
一番大剪细修完毕,摘了围布,郑斯琦心里多少有点儿紧张。
他把手里的眼镜折开戴上,凑近乔奉天手里的叠镜眯了下眼。
“怎么样?”
乔奉天话里有分外可爱的情绪,沾沾自喜又小心翼翼。
郑斯琦上学的时候只留毛寸,酷,方便。
后来就渐渐蓄的长一些,也逐渐要求留一些大方合适的形状了。
两边陡然推的干干净净,脸型轮廓一下子明晰,眉眼轮廓更加清隽。
发质粗硬所以只剪碎抓散却并没有翻反吹,一偏头,头顶左侧切了一条深刻的斜分线,酷炫的飞起,岂是一个帅字了得。
“我觉得我套个西装能直接拍画报了,还是给大品牌拍的那种。”
郑斯琦转过头问乔奉天,“我说这话要脸么?”
“要。”
乔奉天越看他越心动,忍不住伸手把他脸左右一捧,自上而下满眼喜欢地望着他笑,“我手艺太好了,好帅,真的特别帅,帅到原地爆炸的那种。”
“喜欢我喜欢的不行了?”
“不行了。”
乔奉天顶着自己鼻尖,强迫自己不要笑得那么过分,活像个痴汉,“百八十头小鹿在撞呢,咣咣的。”
“长脸么?”
郑斯琦把他拽过来抱着。
“长脸,我就琢磨着我积了什么大德,上哪儿捡了这么霹雳无敌宇宙级的大帅哥到手的。”
两人顺其自然地吻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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