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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不止种有芥菜,还有蚕豆等农家常见菜。
听闻此话,薛母就说:“我下午去看看。
你要种什么?”
“油冬菜。
这块地种满,到明年三月都不用担心没菜吃。
你也多种点。”
说出来意识到薛理的事可能撑不到明年春,她顿时有点尴尬讪笑。
无心之言,薛母不好计较,笑着说:“好。
我们先去割草。”
晨露打湿了林知了的鞋,襦裙上也沾了许多枯草,林知了眉头微蹙,后悔没有换短衣。
听到婆婆说“在这里吧。”
林知了看到她身上的短衣好像也不方便,衣袖宽裤脚也宽,跟她一样狼狈,决定饭后多带些钱进城。
末世前林知了稷黍不识麦莠不分,现在的她用镰刀像她用刀杀人一样熟练。
林知了担心薛母起疑,便比照她的速度,薛母停下歇息,她就慢下来问道:“草都黄了牛吃吗?”
“吃啊。”
薛母记得嫁到双桥村的远亲提过,林家有拉磨的驴,也有犁地的老黄牛,“林家不用草喂牛?”
林知了:“是不是因为我祖父的地多,年年冬天都用铡碎的稻杆喂牛。
隔三五天用一次豆渣。
有的时候用泡豆子或者用压豆腐拌稻杆。”
“兴许吧。
我们家地少,不用草和稻杆就要用稻糠。
可惜稻糠也不多。”
薛母想起她拾掇的几分地,“今年好,有小麦皮,等天冷了牛饿瘦了就加点麦皮。
明年——”
叹了口气,“理儿若能平安归来,我就去山脚下看看能不能再拾掇几分地,还种小麦。”
薛瑜蹲在薛母身旁帮她把草往背篓里放,闻言她停下来,闷声说道:“娘,我想三哥了,三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薛母脸上瞬间布满愁云。
林知了见状说道:“会回来的。
夫君吉人自有天相!”
薛瑜年幼好哄,也许她不愿接受薛理回不来,就扬起笑脸说道,“我也觉着三哥能回来。
听人家说三哥是社稷之臣。
陛下一定不舍得砍三哥的脑袋。
三嫂,你知道吗,三哥以前喊我鱼儿。
三哥说是‘海阔凭鱼跃’的‘鱼’。
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林知了:“你就像天上的鸟儿,想去哪儿去哪儿。”
“我可以想去哪儿去哪儿吗?”
林知了道:“现在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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