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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木门被敲得“嘎吱”
作响,姜韫看见毕有方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那头的门,身子微微一闪,便消失在了门外。
紧接着,外面传来摔打的声音,姜韫猛然拉开门冲了出去,借着雪光,她看见毕有方脚下踩了个人——是个男孩。
很显然,毕有方也很懵。
这巨大的动静吵醒了其他屋子里休息的人。
“咋了这是?”
谢大姐穿着花棉袄从屋里出来,在看清地上的人后,惊声道,“钢蹦儿!”
“咋回事啊你,不睡觉跑外头来瞎溜达了?”
檐下的灯亮了,姜韫看见,钢蹦儿的脸色呈现一种诡异的乌青,眼珠往上翻,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
不对劲儿!
“快放开他!”
姜韫突然高喝!
谢大姐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钢蹦儿突然鲤鱼打挺儿似的,猛地把她扑倒地。
谢大姐被吓得惊叫不止:“钢镚儿!
钢镚儿!”
钢镚儿呲着牙齿,发疯似的,拼命朝着她脖颈处的大动脉咬去。
见势不妙,姜韫快步上前,只瞬间就到了两人跟前,她右手呈鹰勾爪,一把勾住钢镚儿的后衣领,腕上微微使力,轻轻松松把人提溜起来,摔进积雪里。
谢大姐被吓坏了,呆滞地看着积雪地里打滚的钢镚儿!
“愣着干什么?去找麻绳!”
姜韫说。
谢大姐这才回神,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去找绳子。
姜韫把人死死按住,可钢镚儿挣扎地厉害,他上半身往后拱起,呈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诡异弧度。
“咯吱——”
“咯吱——”
是骨头错位断裂的声音。
谢寻山拿了绳子出来,一把按住钢镚儿的后脑勺,把人按紧了,紧接着四两拨千斤似的拨开了姜韫的手,他头都没抬:“你手劲儿轻点,憋伤着孩子了。”
下意识地,姜韫松了手劲儿,谢寻山抬起脸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架在鼻梁上的金丝镜片在廊灯的映照下,浮出一缕绿色的光。
“你松开吧,我来处理!”
谢寻山说。
姜韫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行吗?”
谢寻山微笑:“我可以!”
姜韫没再废话,径直松了手,失了禁锢,钢镚儿像条无骨蛇似的,在积雪堆里胡乱扭动着肢体。
“憋瞎动!”
谢寻手掌上移,食指与中指弯曲轻轻捏住了后颈的脊骨,钢镚儿像被捏住了七寸,瞬间动弹不得。
他扯过绳子利落地把人捆了个结实,又往钢镚儿嘴里塞了块布,这才站起身来。
毕有方在一旁吹了个悠长的口哨,就差没拍手叫好了。
“你出来干哈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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