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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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张角之死黄天梦碎（第3页）

“官老爷下乡收秋粮那天，我蹲在田埂上，望着密密麻麻的蝗虫吞噬着仅有的庄稼。”

“突然，官兵的马蹄踢翻了符水坛子，我清楚地看见，水底沉着肉渣。”

张角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目光如炬，吼道：“你是要去告发这碗素米汤，还是跟我一起，掀翻那些官老爷的八珍席？”

我瞧见他指甲缝里嵌着草药渣，眼中充满了坚持，掌心滚烫，就像我娘临终前高热的额头。

“我心里明白，符水根本治不了病。

但当婆娘临盆，接生婆狮子大开口，索要三斗米；当县衙差役如狼似虎，连屋梁都拆走抵税；当全村人围着一锅观音土汤，绝望地念经时，符水里飘着的碎菜叶，就成了续命的仙汤。”

“当黄头巾裹上额头的那一刻，我恍然大悟，这世道早已将我们的性命变得如符灰般轻贱。”

“张角，不过是在符灰里掺入了一把实实在在的粮食。”

官军围村那天，火光冲天。

张角将最后半袋素米洒进井里，在熊熊火光中，他笑得癫狂：“喝吧！

喝饱了，才有力气看着这腐朽的苍天如何覆灭……”

“符水顺着喉咙流下，像一团火在燃烧。

这一刻，我彻底明白，我们喝的哪里是符水，分明是这世道人心的脓血。

这脓血在腹中翻滚，终将沸腾成燎原大火，烧毁这吃人的旧世界………………”

话毕青年的眼中充满了推翻旧世界的坚持

…………

突然烽火骤起！

管亥（提血刀冲来）：“北海孔融的兵到了！

不想饿死的——跟老子上船当海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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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三·益州山区（板楯蛮联合黄巾）】

蛮族酋长（将黄巾系在神柱上）：“汉官说我们是蛮子，你们是反贼……呵，谁比谁脏？”

黄巾女首领（割掌滴血入酒碗）：“饮了这血酒，杀官时别手软！”

不同肤色的手共捧一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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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四·洛阳诏狱（被俘者的冷笑）】

狱卒（鞭打捆在木桩上的黄巾俘虏）：

“说！

你们老巢在哪？！”

俘虏（吐出血牙大笑）：“你脚下每一寸土都是老巢！

老子死了——还有我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

（画外音）远处隐约传来童谣：“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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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黄昏原野】

焦土中，一株野麦穿透尸骸生长。

字幕浮现

“黄巾军名义上灭亡，但直至汉末，各地暴动仍以‘黄天’为号。

二十年后，一个叫张鲁的人在汉中建立政教合一的‘三斗米道’……”

画面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