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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严凛手搭在胃上,皱眉:“差不多就叫陈琛那边撤了吧,牧回白看着谦和,实则为人极端,我和念念很快要办婚礼,别叫他闹出个好歹来,晦气添堵。”
方桓连忙点头:“您放心,陈律师和团队都在稳妥跟紧,牧回白还不了的钱不止夫人的,夫人那三十多万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欠钱?
一个做工程的能因为什么欠款,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
季严凛冷笑,怪不得牧回白这么怕跑了奇雩这个金龟婿。
“牧回白本来就没有做生意的天赋,非要往这坑里跳,且看他能闹出什么花儿吧。”
季严凛深吸一口气,疲惫的闭上眼。
方桓了然:“嗯,牧夫人生病的事儿要告诉夫人吗?”
“不必说。”
季严凛淡定打断,直接吩咐:“你叫人给她安排病房和医生,尽快治好出院,就当没发生过,也别让牧家人到她跟前惹她心烦。”
方桓稍想想,便明白了季严凛这么做的用心,感慨的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
车子平稳行驶,凌晨的中央大道孤零零的亮着灯,在红绿灯口停下的时候,迎春节的彩灯散发出莹莹红光,在车辆流动时余光滑过他的侧脸,投出斑驳光影,他头后仰闭上眼睛,嘴角噙着笑。
季严凛改了主意:“方桓,还是送我回明庭湾吧。”
她就回了个“哦”
,明摆着是不高兴了。
牧念河的确在不高兴,她今天等了一整天,季严凛都没有给她发消息,她主动发又怕打扰他,于是一晚上心里都不上不下的坠着陈工的事儿,替他着急,给他发消息问“几点回来?”
,对方却只回了个冷冰冰的“不回了”
。
他晚上是去处理陈工的事儿了吗?那群董事会的人有没有为难他?
牧念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往日倒头就睡的人,今天怎么都睡不着了。
难不成还真离不开季严凛不成了?他一晚上不回来你就睡不着了?牧念河默默唾弃自己。
但想着想着又笑了,一股甜蜜自心里生发,蔓延到四肢百骸。
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滋味么?怎么她以前从没有感受过?
心里酸酸软软,近日乱七八糟的事儿搅乱了她的心,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季严凛回来的时候,牧念河已经睡着了。
她不知道怎么就从自己那边滚到他这边,被窝微微拱起,床头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照的她毛茸茸的。
刚次才楼下,方桓叫人送来了醒酒汤,他缓了会儿,吃了胃药,等身上酒味儿散的差不多了才进门。
牧念河睡的很熟,侧睡,身子团在一起,偶尔眉头会轻轻皱一下,也不知道梦里遇到了什么。
季严凛静静在床边看了她会儿,才去浴室洗澡。
牧念河睡到半夜感觉身边回归了熟悉的热源,惯性往那边拱,嘟囔:“季严凛?”
也不知道醒没醒来,听语气更像是梦里呢喃,季严凛勾起胳膊,将人搂的更紧,温声:“我在。”
他身上还有一点点酒气,他漱口洗澡后只余有一点酒香,勾着人迷醉,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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