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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们到了。
阿烈,你要晕可以晕了。”
不,他不想晕,想发怒。
“我才不会说晕就……”
晕。
还来不及说完话,他便晕倒了。
瑞儿不知道是第几次伸出小手,小心的朝躺在床上昏睡的人的脸孔上方挥舞。
但无论她怎么挥舞,阿烈就是双目紧闭,绵长深沉的呼息显示出他睡得有多么香熟。
挥舞几下小手后,她沮丧的放下,转身跑到屋外,找到正在忙着将药草晒乾分类的春大夫。
“师父,阿烈还是没醒过来耶!”
“那表示他的体力尚未养足,精神不济,一时半刻自然是醒不过来的。”
春大夫回答,手头的分类工作并未停止。
“可是阿烈睡好久了,会不会醒不过来?”
“不会,你想太多了。”
“师父,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人体有睡穴,那一定也有醒穴吧?你快告诉我在哪个部位,我好去把阿烈点醒。”
瑞儿的小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双眼骨碌碌的转了转,竟如是提议。
“你这丫头连太阳穴在哪里都没能拿捏得准了,还说什么睡穴、醒穴?”
春大夫白她一眼,“你太闲了吧?嫌午憩时间太长,不如现下就过来帮师父整理药草……欸,怎么跑了呢?”
当然要跑啊!
午憩时间一过,春大夫就会抓着她做事了,她可不愿就此放弃这段偷闲光阴。
一下子从屋里冲到屋外,一下子又从屋外跑回屋里,瑞儿可真忙。
她气喘吁吁的回到床边坐下,继续守着床上的阿烈,不觉再度凝视着他。
这名自称为阿烈的少年,十五岁左右,理应有着淡铜色的皮肤,此刻却因为先前的重伤与失血过多,反倒变得有些苍白,不过无损他浓眉高鼻薄唇的英俊长相,一头浓墨似的黑发随着它的主人躺卧身形而散落枕头。
而且身材高大又手脚修长的他,还有着一副微微黝黑的结实胸膛……
唔……这可不是她故意要偷看的,谁教春大夫为他宽衣擦身时,要她在一旁打水拧布巾呢?瑞儿在心中为自己辩解,两朵红云却不请自来的飞上嫩颊。
纵使虚岁不过十岁,她却已真切的感受到“男女有别”
这句话的真谛。
尽避告诫自己不许乱来,她仍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仍一片平滑的胸脯,双眼不觉望向床上的少年。
喝!
眨了下眼,瑞儿跳了起来。
“你醒了?!”
没错,阿烈正缓缓的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眼神仍有些涣散,但总算是醒了。
“师父!”
她喜出望外,再度转身,跑到屋外。
“阿烈醒了!”
“什么?”
春大夫一惊,“你这丫头该不会真的去点人家的醒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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