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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偏是这个时候了!”
她娇嗔地反驳,好似在就事论事,一缕薄怒却难以忽略。
他无声喟叹:“朕陪你待着,从前又不是没有过。”
“今日不方便的。”
她轻轻又抽噎了两声,“臣妾不止来了月事,回来时还染了风寒,现下便体不适,莫要过了病气给陛下。”
他一时沉默,周遭都跟着安寂。
半晌,他才又道:“阿婉,你生气了,是不是?”
徐思婉咬唇,别开脸,隔着窗纸透出去的剪影透着几分倔强:“臣妾不该生气么?”
说完她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泪。
“臣妾信任陛下,视陛下为此生依靠,只当陛下也信任臣妾。”
说到此处,她又抹了把眼泪。
接下来的话便带了脾气,显得怒气冲冲,“今日陛下说及三妹的婚事,臣妾都还道陛下只是爱屋及乌,心里念着臣妾,便也肯关照三妹几分。
直至回来细想才忽而明白,原是、原是臣妾傻罢了……陛下哪里是爱屋及乌,分明就是信不过臣妾,道臣妾还与那宣国公府的小公爷藕断丝连呢!”
她的话语脆生生的,虽然语气冲,却也动听。
“既是如此相疑,陛下又何苦还非要来见臣妾!
不如见楚妹妹去!
臣妾看陛下对楚妹妹信任得很,只消她随意挑拨几句,陛下就什么都听了!
倒好像臣妾是个……是个……”
她忽而噎了声,一个词卡在喉咙里,憋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待到终于说出来,她也因为这词的不雅而面红耳赤,声音低若蚊蝇:“是个荡|妇……”
齐轩哑音失笑,凝视着窗纸透出的委屈剪影,颔首轻言:“是朕不好。”
“陛下又何必现下来说这些?”
她咬牙,哭腔愈发浓重,“臣妾不敢责怪陛下,只是觉得委屈。
臣妾不明白,臣妾视陛下为夫君,私心里期盼与陛下共白头,陛下明明也待臣妾很好,为何却偏要这样怀疑……可是臣妾从前做错了什么,让陛下觉得臣妾水性杨花。”
“没有,是朕的错。”
他沉声,似乎不失威严,一股微妙的情绪却已难以遮掩。
他终是放下了架子,在好声好气地哄她、好声好气地认错了。
徐思婉要的正是这样,她正是要拿捏住他,让他对她低头。
她唯一没料到的是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她原还以为他现下对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与“逢场作戏”
呢,现下看来撩拨一个男人的心弦比她以为的还要容易许多。
所以她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被哄好。
他现下这样愧疚,她自然要将这愧疚酿得更浓一点。
“或许……是臣妾根本不配伴君,也不值得陛下这样相待。”
她说着微微仰首,就像在强忍泪意,哽咽几声,她复又续言,难过之意愈发分明,“陛下冷一冷臣妾吧……也许过些日子,陛下就会发觉臣妾当真没有那么好,宫中值得陛下爱护的姐妹还有很多。”
“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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