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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昨晚那般亲近,林婉棠也有些臊得慌,她半低着鹅颈,俏脸粉红地问:“没有碰到你的伤口吧?”
薛景睿甩了甩发酸的胳膊,摆出冷峻的样子,闷声说:“没有。”
林婉棠上前,想帮薛景睿把锦被重新盖好,薛景睿有些慌张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我自己来。”
林婉棠瞥了薛景睿一眼,正想劝他不要把妻子当外人,突然瞥见锦被下似乎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林婉棠感觉脸、耳朵、脖子全都热得吓人,忙收了手,转身就往外走,嘴里还掩饰道:“我去看看早饭,让泰来伺候你吧。”
林婉棠快步出了门,清晨的凉风迎面吹过来,她才感觉脸上的温度降了一些。
她心里直嘀咕,不是说薛景睿在战场上受了伤,不能人道吗?怎么他早晨还能支起帐篷来?
算了算了,羞死了,先不想了。
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林婉棠都没好意思再去薛景睿跟前,她让泰来伺候薛景睿在床上用早饭,而她则坐在饭厅里,慢慢悠悠地享用。
突然,周婆子带着一个姑娘进了瑾兰院,径直朝着主屋来了。
玲珑忙拦着,笑问:“周妈妈,您带的这位是?”
周婆子满脸堆笑说:“这位是南宫姑娘,是太常寺博士南宫家的嫡幼女。
别看她年纪小,她可是女军医呢,前些日子才从北边军中回来。”
林婉棠想起来她的名字了——南宫曼。
南宫曼痴迷薛景睿,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薛景睿去了北边军中,南宫曼就瞒着家人,偷偷去了北疆。
她会些医术,在军中就给军医打下手,慢慢的,她也能独自处理一些简单的伤病了。
前些时候,薛景睿消失在戈壁,生死不明,南宫曼伤心欲绝,再无心于军中效力,就返回了京城,住进了雪庐庵。
她日日吃斋念佛,摆出一副要为薛景睿出家的架势。
前世,薛景睿回来以后,南宫曼也曾经登门求见。
小厮们通报进来,薛景睿直接命人打发了南宫曼,压根没有让南宫曼进侯府。
当时,南宫曼泪洒侯府门口,让满京城的人唏嘘不已。
就连林婉棠那时也曾偷偷议论过,说南宫曼出身官宦人家,相貌出众,又会些医术,若是跟薛景睿成了好事,也算般配。
杨氏听后,冷冷地暼了林婉棠一眼,呵斥林婉棠说:“你大伯哥若成了亲,对你有什么好处?!
大郎既然不喜欢南宫姑娘,婉拒就婉拒了,要你多事?!”
林婉棠当时不敢还嘴,低头再不敢瞎议论。
林婉棠冷笑,这辈子,怎么周婆子连通传都不让人通传,居然径直将南宫曼领了进来?是谁授意的?!
看来,有些人非得把瑾兰院搅乱了才能安心。
林婉棠站起身,进了内屋,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景睿,特意大声说:“夫君,周妈妈将南宫姑娘带来了,要不要请南宫姑娘进来?”
薛景睿的脸色阴冷如冰,额头微蹙,说:“我身子不好,概不见客,劳烦……劳烦娘子派人送南宫姑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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